木青华也很好奇,这件被易鸣说成是无价之宝的残品,到底是什么,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易鸣的一举一动。
铲哥端着酒杯的手悬停在半路,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别的先不说,易鸣的这个刀法,就很明显不是个生手。
难道真走眼了?
铲哥第二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看到易鸣刮皮的刀法,小陶的脸色也认真了起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易鸣的刮皮刀法,是小陶目前为止见过的最精妙的。
铲哥都做不到这么精细。
能把瓷面像削水果皮似的刮出一层层的薄皮,这是刮皮刀法的基本功。
功力深浅全在被削皮的厚度上。
易鸣从瓷面上刮下来的皮,非常薄,一小片一小片的几乎全透明。
随着刮下来的皮越多,易鸣的态度越来越认真,刮着残品瓷器的皮时也越专注。
其他三个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易鸣的手。
易鸣的手很稳,稳到看不到一丝的颤动。
刮到后面,他的动作不再像先前那么迅捷,而是慢了下来。
直到将残品瓷器的表面刮去了十分之一的厚度,他停了下来。
整个过程,与其说是他在刮皮,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做一件精美的雕刻,而且是专门雕头发丝的那部分。
“有了!”易鸣将刮刀放到桌面上,再将残品拿到嘴边,轻轻的吹着气。
残品表面上那些瓷粉被大片的吹走,露出了被刮过的表面。
看了看残品的表面,易鸣笑了起来。
在残品的真容没有完全露出来时,他也就有八成的把握。
现在嘛……
铲哥的头伸的很长,小陶也一样。
两人的眼睛瞪的溜圆,看着残品的瓷面。
“这是什么?”木青华好奇的问道,但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想。
“就像你想的那样。”易鸣仿佛是欣赏着一件艺术品,满意的看着残品表面的一条条像龙蛇盘行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