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华丽,也比不得这里,开门见太极,情人两相应。
这时,墙内传来脚步声,秦占寒从里走出来。
正正撞上宋嘉月情绪翻涌的眼。
宋嘉月看着秦占寒,他脸上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愉悦满足。
她心尖如同被什么狠狠掐住,痛意瞬间蔓延。
在秦占寒骤沉的目光中,宋嘉月上前请安:“见过陛下。”
她字字坚定:“陛下,臣妾绝无染指后位之意,还望陛下莫将臣妾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秦占寒瞬间收敛神色,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宋嘉月,冷眸微眯。
嘴上说着后宫不得干政,可他的后宫中,谁的消息有宋嘉月的快。
不过片刻,秦占寒便上前扶起宋嘉月:“月月,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这般作态?”宋嘉月心里一颤,却听秦占寒声音淡淡,语气却不容抗拒。
“朕心意已决,这后位,非你莫属,今日之事朕就当没发生过。”
说罢,秦占寒不容置喙地道:“回凤鸾宫歇着,朕要去上朝了。”
宋嘉月看着他的背影,心脏重重往下一坠。
她回到凤鸾宫,让吟霜注意着宫外动向。
果不其然,不过短短两日,流言便漫天飞舞。
“宋家嫡女无才无德,怎配为后?陛下就是对宋家太过宽厚,才放纵了他们的狼子野心!”宋嘉月看着战战兢兢说着的吟霜,心瞬间跌入谷底。
这一刻,她总算懂得,何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她如蒲草,如何对抗天下之主的雷霆?宋嘉月失魂落魄地回了凤鸾宫,只觉仿若由根无形的绳勒在她脖颈上,随时间一点点收紧。
宋嘉月冥思苦想,给宋父捎去信。
……“爹爹见字如晤……如今多事之秋,望父亲劝诫族人谨言慎行,女儿在宫中一切安好,立后之事勿要再提。”
秦占寒念完,看向立于身侧的大太监余逢,如闲聊般问:“你说,她这封信有何深意?”余逢低下头赔笑:“贵妃娘娘品性高洁,奴才庸碌,不敢妄加揣测。”
秦占寒唇角讥讽一勾:“品性高洁?她也配?”殿内顿时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