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沈行疆倒了一杯温水。
暖壶有些年头不太保温,水温刚刚好,姜晚婉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嗓子湿润,她推开水杯:“够了。”
她唇边挂着水渍,饱满肿胀的唇水光盈盈,沈行疆移开目光,把剩下的水干掉。
他跳下炕去放水杯,煤油灯芯燃得久烧不起来,他放下杯子,从抽屉里翻出铁针,一点点挑灯芯。
灯下观人,可是美景。
姜晚婉趴在炕上,用手肘撑着脸看他。
沈行疆下面穿了条深色的线裤,光裸上半身,他进部队后头发剪短了,长到眉毛的位置,黑压压的发干脆利落,鼻子立挺,唇型很完美。
男人肩宽背阔,肌肉精瘦,宽肩窄腰,他认真地把灯芯挑起,火光亮起的瞬间,无数倍放大他的俊颜。
姜晚婉咽了下口水,若不是有些疼,她绝对要再来一次。
“你还没说,怎么忽然回来了?还知道我和她们吵架的事,说,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你的人了?”
谁啊,大冷天去通风报信。
沈行疆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扔下挑灯的铁针,从军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她。
“你的包裹到公社邮递站,我给你拿回来了。”
姜晚婉打开上面的麻绳。
沈行疆上炕,从她身后把她搂住,下巴压在姜晚婉肩膀上:“这是什么?”
包裹里面放着一封信,一本黄皮书,书看着有些年头,里面写写画画,图不大,却集齐了各种形状的玉器、瓷器、铁器。。。。。。等等,物件的图案。
姜晚婉翻看手札,笑了:“九爷的手艺真不错,还会仿写我爹的字迹,手札也做得以假乱真。”
可惜,这本手札看着真,实际上比她爹做的还是少记录了许多鉴宝诀窍,而且大部分知识九爷都故意写错了。
有了这本手札,她不仅可以把姜怜身上的骗过来,还能让姜怜潜心学习这本假的,错的,日后姜怜去捡漏,不知道要摔多少跟头,吃多少亏,倒多大的霉!
“这是鉴宝手札。”
“你听过那个词吧,捡漏。”
沈行疆听过一些,但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