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兵在公社是王书记的一把手,他是个人精,听出姜怜是场面话,恭维道:“姜同志真是菩萨心肠。”
寒暄几句,刘学兵把车子开到大队。
大队长张红日刚要吃饭,看到刘学兵的车关掉广播出门迎接。
“刘干事,你怎么亲自来了,有啥事写信给我,我去公社找你啊。”
刘学兵笑笑:“这二位是你们生产队新下放的知青。”
张红日心里敲锣打鼓,刘干事送过来的那叫知青吗,那叫祖宗。
他心里抗拒,面上还要装得欢迎:“二位怎么称呼?”
稀奇真稀奇,一个年轻的姑娘,一个上年纪的妇人,还有个小娃娃,这娃娃是姑娘的还是这妇人的?
张红日心里犯嘀咕。
姜怜拎着行李上前一步:“我叫姜怜,她是我妈,叫宋香雾。”
刘干事把张红日叫到旁边交代几句,无非是让姜怜当老师,多照顾照顾的话,张红日只能点头应着,像个皮影戏的戏娃娃受人摆布。
交代完,刘干事撸起袖子看了眼新买的浪琴手表,他抱歉道:“姜同志,公社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有事随时找我。”
姜怜点头。
刘干事开车走了。
张红日看着剩下的二人,心里想着刘干事说的好好照顾,他注意到宋香雾怀里抱着的孩子,贴心道:“姜知青你孩子几个月了,看着不大,我领你们去知青点,你们赶紧好好休息下。”
姜知青也挺可怜的,才出月子没多久,就被下放到这了,瞧那小身板,一点肉都没有。
空气变得诡异安静。
姜怜牙齿差点咬碎,纠正:“张队长,我还没结婚,那是我弟弟,哦,不止是我弟弟,你们生产队不是有个知青叫姜晚婉,这个孩子也是她亲弟弟。”
张红日愣住,姜晚婉的弟弟?
“她弟弟不是被下放到云南了吗?哦,远方的是吗?”
怀里孩子的存在让宋香雾脸色不自然,她抱着孩子左右看看:“大队长晚婉在哪儿呢?”
姜怜勾起唇,她没将姜晚婉结婚的事情告诉宋香雾,为的就是给她个惊喜,好女儿结婚都不告诉她,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