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直视萧九宴,便立刻收回小手,端端庄庄坐回角落。
萧九宴微微仰头,喉结轻滚,冷戾的眸子扫向顾烟罗,却看她一本正经,一无所知的模样。
萧九宴:……
他何必跟一个傻子置气。
“你伤口疼可以找我,我给你治。”顾烟罗缓了半晌,耳尖的烫终于散去,这才佯装懵懂地跟萧九宴说。
萧九宴阖眼,冷哼一声,不理会顾烟罗。
顾烟罗:。
……
马车一路往前。
再停下来时,外头马夫掀开帘子,“殿下,到了。”
萧九宴豁然起身。
他身形修长,弓身站起来,顿时让马车内的空间变得狭窄逼仄起来。
顾烟罗又往后缩了缩,无措地鼓鼓腮帮子,不太明白萧九宴要做些什么。
“还愣着作甚?”
幽冷的嗓音从外头传过来,顾烟罗茫然地眨眨眼,动作灵活地从马车上下来。
这巷子偏僻的很,来往的路人极少。
“跟上。”
萧九宴在前面走,命令顾烟罗紧随其后。
顾烟罗跟在他身后,进入别苑后,还是被那繁华的景象给惊到。
这别苑外头看着平平无奇,不曾想里面竟如此震撼。
正前方一堵石壁,两人高的石壁上,一副烟云江南的水墨画,那石壁上的竹叶,随着石壁下缓缓流淌的水流声,隐隐绰绰间,好似在晃动。
沿着石壁东边的路往前,长长的廊道,廊道的廊柱上,纷纷绘着肆意张扬的鸟兽飞禽,仰头,更是精美的画卷。
屋檐下,挂着一排排金铃,风吹动,红色丝坠摇晃,清脆声响不绝于耳。
再往前走,踏入殿前,顾烟罗又注意到,屋檐四角纷纷挂着金铃。
前世,顾烟罗并未踏足过萧九宴的别苑,她也不知,萧九宴竟如此喜欢金铃。
“可知这是何物?”
前方的萧九宴倏地顿住脚步,顾烟罗正在四下打量,并未察觉,便径直撞在他的背上。
那坚硬宽阔的背,将顾烟罗撞得鼻子红彤彤的。
她鼻尖不受控的一酸。
抬眼撞入萧九宴的眸底,掩下疼意,她咧唇笑得憨傻,“是叮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