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停了。
墨念收了符。
“小丫头,你是何人!”
个虚空的男声,从正中间的牌位里传出。
接着就见缕白烟从牌位后面升起,很快化作了人型。
男人长袍马褂,灰白的山羊胡子只有小绺,脑门子剃得锃亮,后面梳着条大长辫子,就是电视剧里那种阴阳头。
他身体处在半透明状态。
像糊了层湿透的卫生纸。
顾震洪见男人,立刻从刚才的地震中回过神来。
“爷爷,失礼了!这小丫头,是您的玄孙女,生她的时候,家里没看住,被人调了包,流落在外20年,这才刚找回来!今天打扰您老人家,实在是因为顾家有难,才来惊扰祖先。”
顾震洪对爷爷的记忆很深。
从小带他读书识字,教他家国大义,此时再次见到爷爷,顾震洪老泪纵横。
可孙子想爷爷,爷爷可不想孙子……
顾斯年掐着腰,怒哼声,“不肖子孙,家业都给你们打下,还敢劳烦我老人家!”
“……”
顾震洪眼泪都被爷爷骂了回去。
顾斯年不想理孙子,又转向墨念,“尤其是你这小丫头,要懂得尊老,你、你、ᴊsɢ你——猫啊!”
顾斯年见到墨念腿边那黑乎乎的毛团,往后飘了老远,差点把魂吓出来。
他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墨念,“鬼还能吓死?”
顾斯年,“……”
这丫头姓顾?
不可能!
他们顾家祖坟里没有这颗歪脖树!
小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啥也做不了。
打也打不着。
吓也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