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崩溃绝望的感受,至今还在心头无法磨灭,挥之不去。
“这个啊,我也没办法。”面对乌衡的愤怒,老头抓耳挠腮也凑不出大道理解释,“以前我也养过娃娃,可他们一出山就很容易死,没一个能承接我的衣钵。好些年我在外东奔西跑,光去救这帮臭小子了。后来才定了规矩,没在林子里活够五年不能出山。”
别说养娃了,老头连一天学都没上过,更加没办法费心去培养继承人。
有的是前仆后继跪在山外求他指导的人,可他从来不懂怎么教人,于是渐渐地,只能让徒弟们经历自己的生活。
而事实证明,效果是显著的。
叶澜前面几个师兄都是寿终正寝,还一个个名扬天下,到了她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培养出了玄宗千年一遇的天才。
乌衡颓然坐下,蜷缩着膝盖抵住下巴,表情已经从阴郁变成了委屈。
“可你也不能用那种方式啊。。。。。。”
其实他曾经也是感受过老头的好的,正因如此,他才无法真的恨对方。
这种矛盾让他一度十分痛苦,更加无法释怀。
老头转头望着他,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轻叹道:“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啊。”
说着,他又看向另一边的叶澜,“看来你以后还有得操心。”
叶澜往篝火里加了柴,看着燃起的火光,垂眸淡淡应了一声,“嗯,我会注意的。”
于是,老头便笑了。
天明时分,乌衡醒来时,发现老头跟叶澜早就起来了。
叶澜跪坐在一旁,正用山间清晨的露水伺候老头梳洗。
而老头则换上了一身华贵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