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中领头一人皱起了眉头,分出三人在周边搜寻,其余人或在地上检查是否有可带回去交差的,或是房间里其他的机关。
作为慕容峥身边的守卫,他们对机关这种东西比寻常人更加熟悉。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密道的入口,正是书架推开后露出的那口井,里头尽是土腥气,缠着绳子下去一人后便确认了是地道。
“咱们是先回报还是继续探探?”上头的有些等不及,他们都知道慕容峥的气性。
“等等,下面有人!”带着回音的激动声音传来,他们赶紧再下去两人,这才发现地道宽敞得很,两人也完全不拥挤。
这哪是一时半刻能做成的,顿时有些人明白慕容峥为何生气了。
凭着过人的体力和耐力,很快就追上抓到了不紧不慢的梁县令,人被绑着吊上来时还是癫狂的。
“你们怎么找到的?不可能,我们的行动一直都很谨慎,怎么会被人发现?肯定是有人出卖了我!”
一路上他都这么喊着,叫人不明白,守卫也不阻止,反正他这些话无异于口供,到皇上面前自有他分辩的。
同时地道那边也有所进展,正好一起回去禀告。
午膳,慕容峥直到有人来回报都是食不知味,姜暄和劝了几句便自己先吃了,总不能两个人都饿得没力气处理事务。
外头很快有人来报,被守卫拦下,慕容峥甚至激动得站起来,又被姜暄和拉着袖子按下去。
“出门在外阿峥还是要端着些,毕竟是皇上。“她有点忍不住笑,但想到情况不乐观,也就忍住了。
其实在她看来无须担心梁县令此种细枝末节,最主要的银子都有程鹤云去追回了,账目若还不对就再让京城户部或是吏部查一遍这沿路的城,还愁没有油水吐出来?
守卫进来,开门见山道,“皇上,那梁县令的确在他家中的地道里,我们去时正看见他逃,去了三人追赶,人已经带回来了。“
慕容峥“嗯”了声,那人继续道,“此外在他家中还发现了一条密道,行至一半被堵住了,已经在疏通。”
慕容峥没说话,沉默得有些过于长久,姜暄和替他回了,让人下去领赏,同时把梁县令稍微捯饬一下再带进来。
姜暄和揉揉慕容峥拍过桌子发红的手,又问他,“想什么呢?那密道未必是连着监狱的,就算是,内奸也已经露出了这么多线索,找到他只是时日。”
慕容峥叹口气,“你也觉得是有内奸。”
他说得肯定,可见早有怀疑,姜暄和给他盛了饭又添了菜,这下应该有心情能吃了。
“虽未劫狱,但那地道的宽度可不是梁县令一人能挖成的,可不是有内奸?不过未必是咱们这边的人,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派过来,安插在此。”
不多时,姜暄和的猜测随着押着梁县令的人到来,也即将得到证实。
梁县令被押过来时还是灰头土脸的,神色却没有先前那般嚣张。
去追的守卫不仅带回了他,还有他身上一块玉牌,呈给慕容峥和姜暄和时二人竟然都看不太懂。
“这似乎是大周的文字,但我的确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