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对那人剖白,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待下去。
然而因为畏惧,声音低了许多,除了气势所迫,还因为他不得不捂住胸口,内里被这么折腾一番,怕是要好些时日才能调养好,现下能说清楚话已经是极限了。
“什么叫仁至义尽?你不会以为你还能谈条件?你继续在那待着,时机到时我自会告知与你。”
那人说完就要走,甚至懒得回头看一眼,自始至终他都是背对着的,就算出招也不屑回头。
“那拓跋扈怎么办?你就让他盯着我?”巫师追上去,这次脚步踉跄了不止一点,而且很识趣,只是克制地往前一点,巫师明白只要这样就能让他察觉,又不会让他恼怒。
“你不管他,他没有那个本事与我抗衡。让你在阳春关历练你就安心待着,要是再为了些许小事烦扰,小心性命不保!”
巫师顿时噤若寒蝉,本来要说什么也咽下去。
“对了,”那人高大的身影本来要走,突然偏过来,他突然想到一事必须得问清楚,“拓跋扈为何逗留在阳春关?他不是早该回去了?”
明明阳春关不是裘国的地盘,他在那做什么?难不成还能跟大周有所勾结?
巫师总算找到开口机会了,立刻解释,“是他身边的姜暄和对城主府生出疑心,拓跋扈就跟着留下来,还听到我跟城主谈话。”
“哼,姜暄和,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等这次是真走了,话音都仿佛是回声,显出极不耐烦。
巫师再不敢追出去,只是原地坐下,按照那人教的做法调息。
半刻钟之后似乎真的有所好转,但伤也是他打的,一时间巫师五味杂陈,却也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能尽可能与他互相利用。
想必今日不能回去城主府了,希望不会出事,那孩子的身体他已经用蛊维持住了,想必无人敢动作,短时间内自然是由得自己操控。
天色渐明,山间万物都苏醒过来,姜暄和在屋内也听见了鸟叫,她睡得不大好,是陌生的地方,屋内又没用安神香,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第一眼看向窗外,还没有信鸽或是海东青的影子,算了,索性翻个身继续睡。
那些被关着的人,纵然要找,白日里也找不到,守卫是晚上疏懒。
且唐鹏岳白日里还是要像模像样处理些事务,不过他所在的地方离他那病了的孩子肯定很近,若是找人带自己过去,能不能有机会见一面。
姜暄和盯着天花板,伸出手画着这阳春关的种种,巫师看着是控制一切的人,如今大概也是他在照看那孩子。
怎么会有人又会医术又会阵法,这。。。。。。该不会生的病也是因为阵法吧。
她越想越好奇,忍不住要去看看,穿好衣裳时想到素月,该不会还晕着吧,得去看看。
好在一开门人就在那立着了,不敢抬头看姜暄和也不敢上前扶着,只是问好。
“你也是学乖了,跟着吧,我有事要找城主。”
她走路也不用人扶着,不过这素月肯定能带路,带上她事半功倍。
“夫人,城主不见客,您还是…——”姜暄和回头,让她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