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姜暄和都会去“探望”一次秦良玉,每次身上都有不同的伤痕。
这件事自然瞒不住姜府的主人。
姜中正站在一边的前,面前正摆着一张摊开的纸,手中握着一杆毛笔,正要挥毫泼墨。
姜辛宇站在一旁,有些不悦的开口:“我听下人说,这几日暄和去探望夫人,出来的时候,每次身上都带着伤。”
“哦?”姜中正没看儿子,拿起毛笔对着光,理了理有些外翘的毛,“你怎么看?”
“暄和此举,定然包藏祸心。”姜辛宇眉头深锁,看着自己父亲没有说话,开口继续说,“元敏离世,她日日探望母亲,怎么可能是好心?”
“元敏离世,受益最大的便是她。”
“暄和从你母亲那里出来,日日身上都是带伤的。”姜中正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随即注意力就转移到了面前的纸上。
“母亲是她嫡母,教导她有何不对?”话刚出口,姜辛宇就察觉到了自己话不妥的地方,随即开口,“母亲待暄和,是有些急躁。”
“只是,母亲她刚失了元敏,暄和日日去她面前,母亲见到她生气难过也是有的。。。。。。”
姜中正挥毫泼墨,一蹴而就,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的样子。
拿起一边的布巾擦了擦手,才开口:“说啊,怎么不说了?”
“你也觉得自己的话站不住脚了?”
说完,把帕子扔在姜辛宇怀中,移开镇纸,拿起桌上的字又欣赏了一番。
上面硕大的四个字“一脉相连”。
他把自己手中的字在姜辛宇面前展开:“为父的字如何?”
姜辛宇明白,他父亲现在自然不是真的在问字怎么样。
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