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是有风险的,她怕万一她要是在手术台上有个什么意外,纪璇一个人会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赵玲话说至半截,纪璇出声打断她的话,“手术一定会顺顺利利。”
赵玲如鲠在喉,“嗯。”
纪璇回到清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刚打车回到家,就接到了伍姝的电话。
伍姝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璇璇,你回来了吗?”
纪璇边收拾行李箱边回话,“刚到,怎么了?”
伍姝可怜巴巴地说,“我要去你那里蹭饭。”
纪璇诧异,“你今天没上班?”
伍姝吸了吸鼻子应声,“别提了,待会儿见面你就知道了。”
伍姝是一个小时后到的,戴了一副墨镜,自备粮草。
纪璇穿着居家的睡裙给她开门,在看到她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东西后忍俊不禁,“买这么多,饿了几天?”
伍姝摇摇头,脚下像踩了棉花,迈步进门,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扒拉下自己戴着的墨镜,用手指了指自己堪比熊猫的黑眼眶说,“补补。”
在看到伍姝憔悴的尊容后,纪璇没忍住乐出了声,“你这是半夜去偷煤了?”
伍姝嘴角扯动,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偷煤起码能发财,像我这种只会要命。”
伍姝说着,换拖鞋往里走。
走到沙发前,人往沙发里一栽,开始大吐苦水。
“昨晚廖北吃了两碗葱花羊肉面。”
纪璇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做的?”
伍姝摇头,“不是。”
纪璇,“那他吃了两碗葱花羊肉面跟你有什么关系?”
伍姝低头喝了一口水,抬头的时候眼睛里泛了泪光,“葱花羊肉面他不吃葱花,我给他挑了足足一个半小时的葱花。”
纪璇,“。。。。。。”
伍姝吸鼻子,“我昨晚觉得自己就像是安陵容她妈,眼睛都快熬瞎了。”
伍姝说她昨晚的经历,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她正说着,揣在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伍姝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全身写满了排斥。
好半晌,她才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果不其然,屏幕上是廖北发来的信息:来悦宾楼一趟,带纪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