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茶?你没看到我娘那个样子吗?”
他娘瘫了,拉了尿了全都不知,还给她茶喝?
喝那么多茶,谁给她收拾?
他和大哥不方便,又没带大嫂来。
姜二虎没好气,“姜宁什么意思?她让我们来的,又不给我们看病?!”
他声音太大,吓到在手术间门口等丈夫的女人。
一向只在乡间劳作,甚少来镇子的女人,本就因为丈夫要经历那个什么膝盖手术而惊惶。
此时听到姜二虎的大嗓门,她更加不知所措。
曹益之急忙陪着笑脸安抚姜二虎。
“阿宁的叔叔,我们本草堂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可能阿宁一时把这件事忘了……”
“不过你们放心,阿宁是说话算话的人……”
他嘴上安慰着姜二虎,心里却犯嘀咕,这是什么人,真的是阿宁的叔叔们吗?
这和拆台的人有什么区别?
再者,如果真的是阿宁的亲人,她又怎么会让人来本草堂排号看病?
这其中,一定有猫儿腻。
暂时按下心中的疑问,他先尽力安抚姜家兄弟,等姜宁从手术间出来之后再处理。
“二虎,”姜大虎也瞧见那个惊惶的妇人,劝道,“都说了阿宁在忙,她也不是故意不理咱们的,且耐心等一等吧!”
“哦,咱们在屋里喝茶等,让娘在外面驴车上晒太阳吗?”姜二虎翻个白眼。
姜大虎立刻默默来到驴车旁边,把母亲连人带被子的抱进本草堂。
曹益之急忙把太师椅给他们拖了过来,方便他们安置吴氏。
吴氏歪嘴斜眼,嘴里还不停流着口水,她坐在太师椅上,呜呜哈哈一直在和两个儿子比划。
姜二虎从来嘴上心疼母亲,却没照顾过她,根本不知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