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淡淡回应道:“国安部门的行动,我们要积极配合,无条件支持和服从。”
“道理我知道。”冯安克解释说:“可您没有考虑后果吗?若州有三万多教徒,一旦他们获悉,会出乱子的。”
“出乱子怕什么!”厉元朗口气坚定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提前做好部署,就不怕乱子。”
冯安克一时语塞,只好说:“既然您胸有成竹,我就放心了。”
刚撂下他的电话,响起一阵敲门声,邹圣宣出现在厉元朗的家门口。
来不及寒暄,邹圣宣直截了当道明来意。
“厉书记,我一早接到好几个湾商打来的电话,询问国安部昨晚的紧急行动。厉书记,想必您事先已经知道此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我是若州市委副书记,政府市长。我们在一起工作,您是班长,是我们这届班子的核心。可我是副班长吧,有些事是否应该掌握。”
邹圣宣情绪有些激动,两手花插着继续说:“我知道,国安部门有规定,不会轻易透露行动计划。我不是专指这件事,我只希望厉书记能够相信我,能把我当成您的主要副手。在今后工作中,放心的使用我。”
“我现在仍然担心,抓获这几名湾商,肯定在湾商中引起轩然大波。他们和我讲,都对若州的政治环境担忧,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抓走的人。”
“好几个湾商预定机票,争取尽快离开若州。厉书记,您是知道的,湾商企业在若州所占比重极为重要。”
“一旦他们外迁,对于我们经济发展,将会产生难以估量的损失。若州经济发展来之不易,是好几任市领导和同志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奋斗,才换来今日成果。”“我真不希望,在我的任期内看到它垮掉。那样的话,我将成为历史罪人。有负于党和人民的重托,负于组织的信任。”
这还是厉元朗上任来,第一次以省委副书记的身份,和邹圣宣面对面交流。
其实,对于这位邹市长,厉元朗再熟悉不过,也了解很多。
邹圣宣口口声声强调,他并非是为厉元朗故意隐瞒而心生不满。实际上,大早上的前来就是想吐槽和发泄。
厉元朗正色说:“邹市长,你既然知道规定,就不应该问我。国安部的同志在若州工作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怎么样做,抓谁不抓谁,自然有原因。”
“三生教的事情,已然惊动劲峰同志,他和宣泽同志都对此非常重视,省委周书记不止一次过问,我在全市干部大会上也强调过意识形态的重要性。”
“邹市长,你不要只关心经济,而忽略意识形态。三生教已被明确定性为邪教组织。其表面上宣传公平正义,背地里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你身为一名党的领导干部,要服从大局,要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出发,身先士卒坚决执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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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极具穿透力,一下子把邹圣宣给震惊住了,连连摇头否定,“厉书记,您别误会,我没有替他们说情的意思。我只是善意提醒您,我们要做好应对准备。”
“哎哟。”邹圣宣一看手表,歉意说:“您还没吃早饭吧,我不打搅了,再见。”
看着邹圣宣慌忙离去的背影,厉元朗陷入沉思。
早上走进办公室,厉元朗还未坐定,程勇心急火燎的走进来,“厉书记,坏了,出事了。”
厉元朗平静的示意他坐下,程勇根本没坐,而是着急说:“我刚刚得到消息,若安区、米东区、佳美区、田丰区、广济区的区委区政府,都有三生教的教徒聚集,声势浩大的打着横幅,要求我们释放被抓走的盛永茂、廖友志等人。”
这时候,桌上电话铃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