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真变了。”厉元朗诚恳的说:“你变得霸道了,变得唯我独尊,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包括你丈夫。”
“江耀是你的下属,可他也是个男人,男人要脸面,要尊严。你当着旁人的面,对他呼来喝去的,这让他很下不来台,这样不好。”
“还有,你对待保姆的做法,我也不赞同。谁都不希望出现这种事情,你想要给媛媛讨个公道,完全可以通过正当途径解决,为什么要对她大打出手呢?”
“我看得出来,她很惧怕你,说明你平时在家里就有很强的威严,说一不二。韩茵,我承认你现在有钱有地位,有可以藐视一切的资本。”
“可你想过没有,别人惧怕你,不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地位和金钱。你有过苦日子,有过被别人轻视的经历。想想你那时的感受,再想想他们,将心比心,你会对自己的做法,有个发人深省的剖析。”
说到此,厉元朗凝视着玻璃窗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媛媛,眼神里多了几分柔情。
“媛媛是我的女儿,今后,我就要尽到父亲的责任。不过话说回来,我还要避开江耀,还有水婷月。我想,关于这点,我们要达成统一意见,暂时不要把真相告诉她,她毕竟还小,等她长大了,时机成熟,再说也不迟。”
“江耀这人不错,你让媛媛认下他,这对你的家庭,你们的和睦,还有媛媛健康成长都有好处,你懂我的意思吧。”
厉元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感觉到有些疲倦,身体靠向椅背,略微喘了喘粗气。
毕竟抽出去500毫升的血,多少会对他的身体有点影响。
可即使这样,厉元朗却没有走的念头。
他对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深感内疚,只有通过这种陪伴方式,才能缓解他的歉意。
韩茵沉默了。
厉元朗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深深触动了她。
好一会儿,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交代说:“那件事我不追究了。明天你代表我去看一看保姆,多给她结三个月工钱。另外,再多加三千,她家里出事情需要钱。”
估计这个电话是打给秘书方可盈的。
韩茵听从厉元朗的劝告,令厉元朗很满意。
他又提道:“方便的话,请尽快安排我和钱方印见面,我想了很久,他留下的后半句话始终没想出来,我需要他给出答案。”
以前的韩茵就关心政治,现如今做生意,更离不开和官员打交道。
她心里憋了很久的疑问,正好趁此机会问个明白。
厉元朗千里迢迢赶赴镜云,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