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殿下你如何能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样浩气回肠的话来?”
“还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殿下明明应当如民间所赞的那般宽厚仁慈。”
叶沐辰幽幽一笑,“那些啊,都是我胡扯的,毕竟不说些感天动地的话,如何能获得万民拥护?如何能走上高位呢?”
“真正的我,睚眦必报,秦大人不知道我与大皇子结怨已久,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教训教训他,我巴不得他死在山东海域,又怎么会帮他?”
“秦大人,你会帮你的敌人吗?”
“……”秦岩一时语塞。
而叶沐辰饮完了坛中最后一口酒,对秦岩道,“这酒不如我酿的莫等闲好喝,行了天色已晚,我们一路奔波,我也该下去休息了,秦大人,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不要来扰我啊,对了,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会理会。”
叶沐辰说罢,扬长而去。
秦岩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着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心中十分愤懑,叶沐辰说的对,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信任了皇室中人?
就因为叶沐辰是摄政王之子吗?
摄政王高风亮节,为国为民,所以,他理所应当的以为叶沐辰也当是一样的人。
可现在,他才明白了,不是这样的。
叶沐辰虽然是摄政王之子,但与摄政王完全是不同的人。
如摄政王那般真正为国为民谋者,怕是举世无二了。
秦岩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毕竟,如摄政王那般不计得失奉献的人到头来捞了个满门惨死的下场,但若没有摄政王的无私与大义,大业朝早该在二十多年前就灭亡了吧?
他心思极其复杂,最终咬牙,调动了所有兵马与帝凌天的人一同守着沿海地区,等候东樱寇匪来袭。
而回到帐篷后,临渊已经给叶沐辰打来了一盆洗脚水,要伺候他洗脚。
“小师叔,你不是说要休息了吗?让我伺候你洗脚吧?”临渊已经蹲在了叶沐辰脚下,一脸认真。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