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战败的公鸡一般,叶沐辰也大概猜到了些什么,让非鱼拿来了几坛酒,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推去,“怎么?难道是义务教育推行的不理想?”
临渊将酒端起,一饮而尽后才道,“何止是不理想,小师叔你是不知道,义务教育这么好的机会,这些百姓竟然无一人前来……”
“他们,他们简直是愚蠢!迂腐!无可救药!”
叶沐辰面色无波,继续给临渊倒酒。
等临渊喝够了,他终于不解的看向了叶沐辰,“小师叔,这义务教育是你要推行的,现在这些百姓不支持,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叶沐辰幽幽一笑,“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些百姓不来读书,就证明,我推行的义务教育对他们的吸引力不大,是我的错,而非是他们的错。”
“小师叔……”临渊的眉宇更紧了几分,“你怎么能这么认为呢?推行义务教育是天大的功德,只要能成功,这都是要记载到史书中,浓墨重彩的功德,你怎么可能会错?”
叶沐辰摇头,叹息,“你非那些百姓,如何能设身处地,感同身受,也许,我们眼中的功德恩赐对于他们而言反而是负累。”
临渊还是不解。
叶沐辰起身,道,“只有真正了解百姓的处境,刚需,我们才能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纸上谈兵,永远太过理想,走吧,我带你去民间走一走。”
说着,叶沐辰让人拿来了几套寻常人的衣服,嘱咐临渊与身边人都换上。
路上,临渊依旧满心疑问,读书,入仕,挣得一个似锦的前程为什么不是这些百姓的刚需?
他们难道不想改变阶级?难道不想出人头地?
临渊疑惑间,叶沐辰吩咐马车停下。
这里,是燕郊最最边缘的地带。
就连气温都要比叶府寒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