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公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沐辰,良久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公子打折就打折,可为何偏偏要一千零五两白银?”
此刻,她对叶沐辰很好奇,自然也怀疑一千零五两白银对其而言是否有着特殊的意义。
却见,叶沐辰苦笑一声,“因为,我欠了人家一千零五两白银。”
俊俏公子蹙眉,如叶沐辰这般才华横溢之人,在燕京随便找一权贵、做人幕僚,都可平步青云、锦衣玉食,如何会欠债呢?
她心中有太多的困惑,可叶沐辰却没有要继续与她攀谈下去的兴趣,催促道,“怎样?公子,你这诗,是买,还是不买啊?”
“若是不买,我就去问其他人了。”
红袖招内众多男人都是为了柳月蝶而来,叶沐辰相信,愿意花千两白银买下他这首诗的,大有人在。
俊俏公子稍一犹豫,便对护卫道,“零星,给公子拿钱。”
“小……公子……”零星一脸的不情愿,小姐不是说了女扮男装来此是为了收录上好的诗词,怎么转眼就要买诗了?
就算这厮的诗真的逆天,可小姐也不打算、更不能做柳月蝶的入幕之宾啊……
“给钱。”俊俏公子再度发令。
见她心意已决,零星只能愤愤的取出了一张面额千两的银票、和一锭五两的银子,扔给了叶沐辰。
“多谢。”叶沐辰对着俊俏公子作了个揖,“在下预祝公子拔得头筹,抱得美人归,告辞!”
说罢,他扬长而去,完全不给俊俏公子再攀谈的机会,大有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洒脱和不羁。
才华旷世,不重名利,行事洒脱,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俊俏公子心底再度发问。
“小姐!”看到她的心都要随着叶沐辰一同飞走了,零星终于忍不住嗔怪一声。
“嘘。”俊俏公子连忙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都说了,在外叫我公子,若要这京城中人知道,大业第一才女宋婉清来红袖招,不止是我,太傅府都要受到抨击!你想给爹爹添麻烦吗?”
零星瘪嘴,“公子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你又不做那柳月蝶的入幕之宾,花费重金买这诗作甚?这不是白白浪费银子吗?”
俊俏公子道,“零星,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以方才那位公子的文采,想入仕途轻而易举……”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一千两银子对于我们而言或是一件衣裙,或是几番酒宴,但若真能帮那公子逃脱困境,日后,顶峰相见,也许,他还能帮到爹爹和太傅府……”
闻言,零星不再反驳,如今,朝中局势紧张,即便是身为太傅的老爷也难免受到波动,若能广纳门生、结交有才之辈,自保的机率才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