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业皇此刻要他去东宫授课,完全就是为了打压太子。
叶沐辰心中叹息一声,他这是又被当枪使了。
“那尹国公府那边,陛下准备如何发落?”他问。
翟容冷哼,“皇权不可侵犯,陛下更不是傻子,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陛下怎么可能看不清呢?即便那禁卫一口咬定是他为了钱,主动搭上尹国公,可尹国公知道其有背叛陛下的意思却隐瞒不报,还与之狼狈为奸……”
“陛下让咱家来寻少傅大人之前,已经下旨,尹国公革去世袭罔替的爵位,贬为庶民。”
“太子殿下……禁足东宫,什么时候和少傅大人你学好了为人之本,为臣之本,才有机会归于朝堂。”
“……少傅大人,你看到了,当今陛下是位明君,能辨忠奸,必不会让一位忠臣蒙冤受屈,陛下很看好你,也希望你能成为这朝廷的中流砥柱,肱骨栋梁。”
翟容是业皇的人,他的话自然也传达着业皇的意思。
说了这么多,业皇无非是想告诉叶沐辰,他是向着叶沐辰的,也望叶沐辰不要有所保留,尽己之力为他效命。
聪明如叶沐辰,一点就通,但他却并不接受业皇的洗脑,业皇向着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其坐下的那张轮椅。
现在扶持他,也不过是想借他之手牵制太子,若有朝一日,他为业皇扫清威胁,那他便将会变成那个最大的威胁,兔死孤悲的道理,他深谙于心。
所以,他没有如翟容所料的那般向业皇和朝廷表忠心,而是道,“陛下确是明君,不过,在下一心闲云野鹤,中流砥柱,肱骨栋梁,怕是陛下高看了。”
翟容笑容一僵,并未再说什么,只将叶沐辰送到了东宫之外,便离开了。
“不知好歹,能得陛下如此高看可不是谁人都能的,哼,连陛下的美意都敢驳,看咱家我回宫不好好的告你一状……”翟容坐在马车内,目光阴沉,与昔日笑面虎的形象截然不同。
而叶沐辰,也立于东宫外,向前一步是龙潭虎穴,退后一步是抗旨不尊。
真乃两难。
就在他犹豫间,太子的亲信郭和走了出来,“少傅大人既已来了,何不进去?太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