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皇轻哼,“叶沐辰若真的无意争权,为何要加入群英阁,甚至成为群英阁阁主,壮大群英阁势力?还有,此番谋逆,若无凌霜提醒,佑安王也是要参与其中的,本来,朕还不明白,那叶沐辰为何会愿意用击败洛惊鸿,为大业扼杀一场战争,足以封王拜相的功勋换取母亲裴氏与佑安王和离,可现在,朕明白了……”
“朕猜测,叶沐辰是早就猜到了这佑安王有不臣之心,他先前当着世人,当着朕的面,与佑安王划清界限,也是为了城门失火,不殃及池鱼。”
“他早就料定了朕就后手,早就知道了无论是敖丕廷还是佑安王,谋反必败,所以,他早早的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此子心思城府如此之重,只要他有反心,亦或者投效任何一方,都足够令朕伤神啊……”
业皇的话,让葛老心中一惊,“叶沐辰当真如此可怖?”
业皇道,“能击败洛惊鸿,灭掉沈家,逼敖丕廷狗急跳墙继而谋反的人,怎会普通?”
“所以,接下来,陛下打算如何?”葛老道。
业皇沉吟片刻,“叶沐辰治疗瘟疫的办法已经取得了极大的成效,眼下,就连太子和二皇子都对他说不出什么,朕也不能在他最为高光的时刻,对他下手,否则必会激起民怨……”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叶沐辰的才能,本身就是会给他招致祸患的源头,在治疗瘟疫中,他光芒盖过太子二皇子,必遭二人记恨……朕不如再给这三者之间添上一把火。”
“倘若,叶沐辰感到危机,愿为朕俯首,朕会将凌霜与他赐婚,封他为驸马,倘若叶沐辰心高气傲,不愿为朕所用,那朕就先利用他瓦解些太子的势力,如今敖丕廷一死,临渊那边必然搅不起什么风浪,最让朕不满的就是凌天结党营私的那些官员了。”
“还有,承乾王世子景荣,也对凌霜颇有好感并与叶沐辰早有矛盾,若朕加以引导,太后,承乾王或许也会站在叶沐辰的对立面……”
“总之一句话,顺朕者昌,逆朕者亡,但叶沐辰此等人才,即便是死,朕也要压榨完他的最后一丝价值。”
业皇的模样狡黠的宛若一只狐狸。
葛老深吸了口气,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了这个叫叶沐辰的少年,陛下说的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叶沐辰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便不必面对这重重阴谋与算计。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叶沐辰的命运如何,难以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