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除了劳作辛苦些,却没有这些主子们的勾心斗角,干完一天的活,睡觉都踏实。
若自己能在庄子上熬个五年,到了二十三岁赎身出去,就能自由安生的过日子。
她期盼着也能被打发到庄子上去,这样一来,二少爷宠着通房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林冷殇的清誉不会受损,自己也能因着这番过错,离了这个是非旋涡,这实在是一个两相受益的法子。
可是,等了几天,罚她去庄子上的命令不曾下来,主子依旧对她冷着脸,像是这件事不曾发生般。
清婉有些焦虑了,不能躲去庄子上,那落水的戏码就会时不时来一出。
她这颗棋子,王夫人哪天心血来潮就会动一动,运气稍微差一点,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思来想去,还是保命要紧,清婉决定主动去请罚。
……
月明星稀的夜晚,林冷殇书房外。
清婉先在屋外酝酿了下情绪,眼角翻出点泪花来,才端着碟糕点走了进去。
放下糕点后,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静静的立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看书的光线被清婉挡了大半,林冷殇手中捧着竹简,淡淡开口:“有事?”
清婉便顺势跪了下去,“奴婢自知有罪,损了主子爷清誉,现在外头的人都说……”
林冷殇也不看她,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反问道:“都说什么?”
“说主子爷坏了规矩,太过宠着奴婢”清婉压低了声音。
林冷殇这才放下手中的竹简,用玩味的眼神审视着地上的人。
他伸出手指,慢慢的勾住清婉的下巴,然后猛的一用力,强迫她抬起头来。
“哦,爷都怎么宠你这奴婢了?”
清婉被这么强迫着直视林冷殇,顿时红了脸。
主子爷待他一直都是冷的跟块冰似的,有没有宠爱外头的人不明白,她还不清楚么。
“奴婢失言,是外头那帮子嚼舌根的乱说,为了主子清誉,奴婢自请去庄子上干活,堵了这帮人的嘴”
林冷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收回勾着她下巴的手指,没有了玩味的心思。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这院里?”
清婉虽知主子怒了,但跟性命比起来,其他的都不打紧。
留在这定安院里,又被王夫人盯上了,早晚没命,便鼓起勇气,“求主子爷成全”。
恐怖的一阵沉默。
清婉跪着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林冷殇由怒转冷,嘴角勾起个冷冽的弧度,继而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好啊,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