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就像是万蚁啃噬一般,宁衿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身体的本能在催促她赶紧找个男人做解药,不然一定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理智却让她死死将唇瓣咬出了血,一点点远离这个地方。
身后的屋子里还在发出着让人作呕的动静,宁衿撑起发软的身子踉踉跄跄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露珠把她带到了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郁郁葱葱的树,得不到缓解的身体已经在发出抗议,宁衿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嘴巴上那点轻微的痛已经不顶什么用了,她现在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无助的找路,好几个瞬间,宁衿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直到一道身影出现在这一个鬼影都没有的林子里——
带着熟悉鬼面的少年似乎很诧异看到了她,一时没动,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警惕的站在原地没动。
宁衿的这个状态谢景策太熟悉了。
因为他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状态的人,不论是哪国的后宫,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名声,最直白的方法就是下药,甚至一开始他也中过这样的计。
那些下了药的人会全然失去理智,见到个异性就会拼命缠上去,毫无尊严的求着对方与自己交。媾。
一向冷静自持的宁大姑娘今日也很不幸的中了招。
只是即使如此,她也不像自己见过的那些失去理智连滚带爬过来求他的女人,那双沉静漂亮的秋水眸此刻红的要命,清透的泪水连珠串儿似的往下滚,娇嫩的唇瓣被她自己咬破,淋漓艳丽的鲜血更为这张漂亮至极的脸添了些妖冶。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女人。
谢景策情不自禁滚了滚喉结,却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动作让对面的姑娘受了惊似的警惕起来。
她一边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一边唰的从头上拔下了一只金步摇,凌厉的看着自己,好像怕他立马会扑上去做点什么似的。
少年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
他抬起手后退两步,表示自己的无害。
宁衿喘息着,看着他的动作,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放松了那么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