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着乌黑的眸子,眨不眨地看着顾白野。
顾白野对上她的目光,瞬间怔住。
墨念那幽深的瞳眸,未染俗世烟火,干净清澈得令人心疼。
顾白野被她看得,心软下来。
对这个小丫头他总有种奇奇怪怪的纵容感。
顾白野跟着她蹲下身,跟她谈判,“你住在我家,不许用符纸,也不许再提老七的事!如果能做到,你搬走的时候,我就再送你箱金条。”
“那我不搬走,就没有金条喽?”墨念很快抓住他条件里的漏洞。
她要给六个倒霉哥哥牵红线。
那是天两天能搞定的吗?
顾白野听,啧啧两声,“不是,你还真把这儿当你家了?”
这次墨念没说话,抿着唇瞪他。
顾白野看她这怄气的样子,心里莫名不舒服,感觉跟欺负小孩子似的。
也真是离了谱。
这小丫头总让他有种负罪感……
他发誓,他对她没有点邪念!
所以这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是从哪里蹦来的。
顾白野耐着性子,放缓声音跟她说话,“行,你说你是老七。等忙完伏雪的事,我就给你做个亲子鉴定,你要真是老七,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回答他的,依然是寂静无声的冷空气。
顾白野,“……”
他是不是上辈子对哑巴造了什么孽。
怎么这伙人,都跟他玩冷暴力。
不得已,顾白野再次降低要求,“期限个月!只要个月,你不用符,也不再说自己是老七这种疯——呃,这种话,就送你百根金条。”
“成交。”哑巴病被金子治好了。
墨念马上收好自己的金子,站起身,拖着她又变得沉重的小推车,脚步轻快地往客厅里走。
嘴里还念叨着,“你还有什么无理要求起提出来,我都可以办到的ᴊsɢ。”
“……”
顾白野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