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最后一杯酒,起身结了账,正准备推门离开。
老高收拾桌子的时候看见丢在桌上的那张名片,递给他,“江总,这名片你不要了吗?”
江屿川视线落在那名片上,怔了一秒终是收下,塞进了风衣口袋里:“谢谢。”
他没撑伞,身形没入细雨中。
上车后,在车里坐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掏出名片看了看。
脑海里无端的闪过一些很碎片化却很真实的画面和声音——
一个年轻女人提着两双款式不同的高跟鞋,巧笑倩目的看着他,问他:“屿川,你觉得这两双高跟鞋哪双做婚鞋比较好看?”
那张脸沉浸在柔和光影里,有些模糊,却很美好。
是沈茵吗?
有些记忆足以让人弥足深陷,即使被勾起一个小角,就很难再停止遐想了。
他盯着那张名片,发动了车子。
……
第二天一早。
薄寒时刚到宋淮诊所,小隽行就不见了。
薄寒时问:“你仔细想一想,早晨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过?”
宋淮看着空荡荡的病床,脸色大变:“是江屿川!他刚才就到诊所了,说答应了你来捐骨髓!”
薄寒时眸光一凛,“去看监控!”
监控里,江屿川抱着孩子从诊所后门跑了,但后门没有设置监控,并不清楚是从哪个方向跑的。
宋淮咬牙大骂:“妈的!他不想捐骨髓就不捐!干嘛拿这么小的孩子来报复你?”
薄寒时目光深沉的盯着监控,隐隐觉得不对劲。
昨晚他见过江屿川,总是江屿川后悔了,不愿意给小隽行捐骨髓,按照他那秉性,也绝不会拿一个孩子来开刀。
他正忧虑沉思间,手机响了起来。
乔予打来的,声音有些焦急:“不好了,江屿川不见了,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他去医院了吗?”
薄寒时:“小隽行也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