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房间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而后又被关上。
陆之律走了。
南初攥着手里那张名片,眼泪砸下来。
她颤着手指,把名片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
她并不需要这样妥帖到温柔的善后。
这对她来说,其实是另一种折磨和凌迟。
如果不是为了联系他,她联系他的同事干什么呢?
她摸出手机,点进通话记录里,把陆之律的通话记录也全删除了。
现在彻底干净了。
没存他的电话号码,通讯记录里也没他了。
陆之律把她仅存的最后一丝天真和幻想,也给抹杀了。
温柔是表象,冷漠才是底色。
乔予说的没错,陆之律,实在太不好了,或者说,太不适合她了。
可人好奇怪,总是被不适合自己的狠狠吸引。
手机响了起来。
她怔了几秒,低头去看,是乔予打来的。
接通电话。
乔予声音焦急:“初初,你怎么样了?我和薄寒时正赶去海市……”
“我没事了,你们别来了。陆之律来了
“什么?这时候他……”
南初:“不过现在走了
……
陆之律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回到帝都的时候,是清晨六点半。
帝都的天灰蒙蒙的。
他开了一晚上车,没怎么休息,靠在座椅上连呼吸都觉得累。
他打电话把林慕北给叫醒,让他自己过来取车,林慕北骂骂咧咧的。
他本想直接回陆家老宅休息,但为了给老爷子一个安心,还是到了军区医院。
车里有消毒用的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