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时的,你心眼这么小,咱俩得旧仇归旧仇,用不着影响时幼宜吧,你给人当小叔的,这么不负责任吗?”
时凛神色一冷:“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负责任。”
裴宿拍着桌子,一双桃花眼冷冷和他对视。
“她很丧,她时时刻刻想着自己会死,她需要鼓励和肯定,可这些你们都没有给过她。”
“因为你们也觉得她命短,会死。”
裴宿指了指自己,一字一顿,语气无比坚定。
“你们都没有尝试过等待奇迹的滋味,只有我有。”他说,“我比你们更坚定,更擅长等待,更不会放弃。”
这一刻的他,仿佛是雨后劲竹。
只要站在那里,就有无数的生命力。
时凛沉默了好几秒。
这次罕见的没有怼他的话。
他拿起桌上的名片,沉沉看了两眼,吐出几个字。
“我考虑十分钟。”
裴宿哼了一声,一刻也不想多待,手背敲了敲桌面。
“好,十分钟后我等你消息。”
说完,他扭头就走了。
他真是太不喜欢安和这个大楼,简直厌屋及乌。
等人走后,陈让还在疑惑:“时总,他刚才说的话莫名其妙,他凭什么就比我们坚定啊,他在自信什么?”
“他妈妈曾经是植物人,在医院躺了很多年,他确实比常人更有耐力。”
毕竟,植物人最后能苏醒的概率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可他从小到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着,坚持着,并且坚信他的妈妈可以醒过来。
时凛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低语一句。
“也算是个人才。”
安和总院。
护士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隔离服走进来,隔着口罩跟她开口。
“小幼宜,你的体征一切正常,两个小时后进行第二次临床测试治疗,现在去床上乖乖躺着,做好准备哦。”
时幼宜从桌子上抬起头。
“好……我会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