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握着手机,盯着空空的床铺,指尖发白,眼底染了几分烦躁。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遇到点事,张嘴闭嘴就是死的人了,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他很暴躁,突然不想理她了。
“不跟你说了,你自己玩去吧,我找时凛去。”
说完,他直接把电话挂了,动作简单粗暴。
姜邑靠在病房门口,耷拉着肩膀,整个人懒洋洋的。
“怎么问着问着还急眼了。”
裴宿:“你少管。”
“那你问出来了没有,人呢,去哪了?”
裴宿收了手机,语气硬邦邦的:“被转移了。”
“啊?”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夺过姜邑手里的车钥匙。
“走,找时凛。”
……
安和总院,病房。
陆知白靠在床头,下巴上堆满了白色的泡沫,钟雪握着手工剃须刀,正在给他刮胡子。
次数多了,熟能生巧,她的技术高了不少。
陆知白安安静静配合着她,泡沫下的唇角止不住上扬。
幸福的具象化是什么?
就是此时此刻!
钟雪细心刮完泡沫,又替他擦干净脸,满意的在他俊脸上摸了两把。
“好了,又帅了。”
陆知白拉住她的手,骚里骚气的:“辛苦我老婆了,好爱你……”
钟雪的鸡皮疙瘩起一身:“你还是正经一点说话,不然我忍不住想捶你。”
陆知白摸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理所当然。
“我是有名分的,我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