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信闻言更加惊慌,忍不住看了一眼江安国和江轩然等江家众人。
但此时,谁都没有说话。
曹立信内心懊悔,知道没人帮他扶理,只能迈步走到陆榆身边。
一步一停,宛若在上刀山下油锅一般艰难。
直到曹立信走到陆榆身边,更是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绝伦的压力。
宛若泰山压顶一般,让他有些无法喘气。
巨大压力之中,还夹杂着无尽的冰冷杀气,仿佛要将他冻僵到死一般。
曹立信即便在江安国身上,都从未感受到这股气势。
陆榆明明没有半点愤怒的表现,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可这股气势却是让人感受到了,他的绝顶愤怒。
“陆榆你,你要干什么?”江安国,坐不住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陆榆若是对曹立信出手,那无异于在打江安国的脸。
不过,陆榆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堂堂京城三家家族之一的江家家主,直接被陆榆无视了个干干净净。
“我从记事起,就不曾见过我的父亲,母亲对我不管不问,所以我不是孤儿,却又像是半个孤儿。”
“但,有幸遇到了爷爷,得爷爷倾心栽培,呕心沥血一手教导。”
陆榆缓缓伸手,按住了曹立信的肩膀,吓得曹立信当即身体一沉。
而陆榆,继续开口说着那些过往。
双方这数百人,均是听的无比认真。
“我爷爷他早年进入兵队,所以倒是没多少文化,但,经常教育我,做人一定要有修养,还要,与人为善。”
“那些教诲,我时刻记在心中,没齿难忘,所以从不与人主动发生纷争。”
“这些年来,无论我身在何方,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哪怕是只手遮天,也从未盛气凌人,待人接物,也能称上和善。”
“你说,我哪里,没有教养了?”
曹立信嘴巴动了再动,喉结也是疯狂吞咽,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榆神色不变,缓缓将手掌从曹立信的肩膀上收回,沉吟两秒,猛然低喝:“你骂我没有教养,岂不是在变相的说我爷爷他,教子孙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