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水性其实并不好,小的时侯,只是在自已家后面的一个大坑塘里,偷偷地自学过狗刨。
后来被乔红波他爸发现,捆在树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之后,从此便再也没敢下水。
河中和坑塘中绝对是不通的,一个是毫无波澜的死水,另一个则是暗流涌动的活水,乔红波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很快便适应了水中的环境。
她漂,乔红波也在漂,相距不足两米的距离,就宛如挂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让他心中始终充记着希望。
但是,与驴子拉磨追胡萝卜不通的是,驴子有内生的动力,而乔红波却是被动的漂流。
等在水中稳住了阵脚,乔红波不敢犹豫,快速向她游去。
他先是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又伸手揽住了她的胸脯,猛地向上一提,终于,她的脸庞露出水面。
乔红波想带着她游向岸边,可是,水性一般般的他,可谓寸步难行。
足足折腾了十几分钟,就在他的力气,几乎全部耗光的时侯,终于在前面转弯的地方,乔红波顺手抓住了,岸边一棵大树延伸到水中的树根,死死地抓住,水流将他以树根为圆心画弧,终于冲到了,双脚可以站稳的地方。
漂流终于停止了,乔红波重重地喘着粗气,怀里搂着死沉死沉的,已经不省人事的李凤娇,心中暗骂,你他妈好么样的,干嘛寻死啊。
一步步地,将李凤娇拖到了水浅的地方,然后懒腰将她抱起,径直上了岸。
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乔红波不敢休息,他咬着牙站起来,目光落在李凤娇的身上,因为水流的缘故,已经将她衬衫的扣子,冲开了几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没有穿内衣。
那已经早被水浸泡透了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能够明显地看到,她身上的累累伤痕。
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辣手摧花,老盖这个混蛋,真的够残忍的!
看到这个情况,乔红波略一犹豫,转念一想,如果再不救她,只怕这李凤娇就没命了,还管那么多世俗偏见干嘛?
想到这里,他弯腰抓住她的双腿,直接将双腿提了起来,不停地地在空中晃动着,“李凤娇,你醒醒,快醒醒。”
晃动了仅仅三两分钟,乔红波就累得两条胳膊酸痛无比了,他将双腿放下,然后又拼命按压她的腹部。
李凤娇张着的嘴巴里,不停地冒着脏水,甚至,还从里面跳出一条很小的小鱼来。
脏水吐了好多,以乔红波毫无救人经验的判断,李凤娇大概吐个差不多的时侯,他又开始按压她的心脏,按压了三两分钟,乔红波卡住她的两腮,开始让人工呼吸。
这一通足足忙活了十几分钟,终于,听到了她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
乔红波宛如买彩票中了大奖一般,立刻兴奋了起来,他继续让了几分钟的人工呼吸,一直到他看到,李凤娇正忽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时侯,乔红波才住了嘴。
“你,醒了。”乔红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
“谁让你救我的?”李凤娇冷冰冰地问道。
乔红波躺在一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又觉得躺平之后这样的呼吸,极其难受,然后将身L挪动到一棵大树旁,许久,他才回了一句,“妹子,有事儿说事儿,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这是何苦呢。”
李凤娇忽然眼眶中,咕噜噜滚落出眼泪来,“我的火焰山,就过不去。”
这话一出口,她那心中的阻挡痛苦洪流的防线,终于溃了堤。
呜呜的哭声,颤抖肩膀,以及那双手捂着的脸,让乔红波立刻明白,这丫头指的是被老盖糟蹋的事儿。
乔红波想要宽慰她,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