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手中的棒槌,她转身走向了继母的房间……
……
嘭!又是一声闷响,打着呼噜,睡得正香的王爱华被狠狠砸了一棍。
疼痛让她瞬间从梦中惊醒,刚发出一声惨叫,连人影都来不及看清,棍棒又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很快便彻底疼晕过去。
月光下沈宁提着棒槌,身子忍不住颤抖,眼底尽是蚀骨的恨意,恨不能将她当场打死,可为了这样的人渣,再搭上自己的一生,实在不值。
头一次干这样血腥暴力的事,沈宁有些脱力,短暂休息了一下,她开始翻找家里值钱的东西。
家里的卫生一直都是她负责的,王爱华为了磋磨自己,家中里里外外恨不能一天让自己擦三遍,可唯独一个地方她不让自己靠近。
沈宁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向了床边立着的五斗橱上,沈宁懒得去翻,随手收到空间内。
果然,五斗橱柜下的几块青砖都有松动的迹象,费力将青砖挪走,又找来小铲,很快便从地底下挖出一个大大的铁皮盒子。
打开一看,沈宁吃了一惊,原来家中的积蓄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家中的户口本,房屋登记证,还有各式各样的票据,七捆扎捆的严严实实的大团结,数了数一共是七千五百元钱,还有各类票据,有本地的,也有全国流通的。
沈宁仔细盘点一番,这些票据里不仅有米面粮油肉布糖,居然还有几张工业票,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收音机票,一个棉布手帕里包着的一条金项链,两对金耳饰。
这时一个小檀木盒子引起了沈宁的注意,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只通体碧绿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像是祖上传下的老物件……
沈宁眼眶一热,这正是母亲苏玉皎留给自己的嫁妆,父亲沈淮一死就被继母夺走,最后被王宝民高价转卖,成了他做生意的原始资金。
如今兜兜转转,终于是物归原主……
沈宁抹掉泪珠,环顾了一圈,她看着这个生活多年的小院冷笑,既然决定离开了,这些东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不管看不看得上,用不用得到,哪怕是卖废品、送乞丐,沈宁都不会便宜了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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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边已经泛白,很快屋内便空空如也,只剩穿着睡衣花裤衩的继母和她的夜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沈宁满意地拍拍手,转身去了王宝珠的房间。
如法炮制,将屋内的家具用品一应收走,其中还包括王宝珠存了多年的私房钱,一百一十八块五毛,一盒崭新的雪花膏,以及刚打的两床新被褥。
王宝民前几天刚惹了事,躲在外面不敢回家,倒也方便了沈宁今夜行事。她毫无顾忌地将入眼的一切尽收空间内。
大厅的桌椅板凳,暖瓶茶杯,厨房的米面油粮蛋,腊肉咸鱼干菜,茶盐酱醋酒,就连做饭的那两口铁锅,窗上挂着的干辣椒,墙角的那垛柴火,院子里晒的蜂窝煤,也扫荡得一干二净。
如同蝗虫过境,鬼子进村,除了夜壶和痰盂,沈宁彻底将家里搜刮一遍,就连菜地里还没长成的菜也一并撅了起来,放入空间。
若是可以她甚至想将窗户和门一并卸下带走,只是邻居家的鸡已经叫了三遍,时间上实在来不及了……
沈宁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杂物间,摸着头上已经结痂的伤疤,轻轻一扯,还没愈合了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额头往下落……
很疼却带着莫名的快意,沈宁满意地躺在了破垫子上休息,养精蓄锐就等大戏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