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虽然是个书呆子,但却不是个傻子,现在谋反,等同于找死,在下认为,他一定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合适的机会!”
朱允熥斟酌半天,苦着脸说道:“大哥恐怕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凤阳知府是出身太子府的薛岩,两淮盐运使是庄妃娘娘的父亲张度,凤阳留守司指挥使是花炜,淮王护卫指挥使是廖铭,这些人都是大哥的心腹,而且凤阳附近几个卫所指挥使都是勋贵子弟!”
詹徽却严肃道:“千岁勿忧,这些人……在下会在两年之内,全部调走,让淮王放松警惕,大胆放手的谋划造反!”
朱允熥担忧道:“詹公,你小心一些,我大哥这个人眼里不揉沙子,本王担心,你……”
“千岁,千万别这么说……”
詹徽感慨道:“千岁如今被囚禁于宗人府,其实是在为下官背锅,下官心里十分愧疚,如今能为千岁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朱允熥心中十分感动,说道:“詹公,辛苦你了!”
詹徽笑了笑,客气道:“能为千岁做事,是下官的福气,何来辛苦!”
朱允熥长叹一口气,问道:“詹公,你说真有这么一天,淮王会在什么时机下发动叛变?”
詹徽十分果断的说道:“战争!”
“战争?”
“没错!”
詹徽继续说道:“如今的大明国库充盈,兵强马壮,火器精良,陛下早就起了战意,不过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朱允熥点头道:“大哥一直都有开疆拓土之心!”
詹徽感慨道:“这一天,不远了,大明的周边必将战火四起,遍地烽烟!”
或许只有詹徽这位亲历者才明白,当今皇帝推行新政到底是什么。
皇帝想打仗,可国库没有钱,而这位圣君又不想把庞大的军费压在百姓身上,所以这才有了这场席卷天下的永兴新政。
如今国库里有二千多万两银子,加上今年的两税,恐怕还会更多,而且从倭国源源不断运来的银子正在逐渐补空洪武朝遗留的宝钞空账问题。
只要宝钞盘活了,那钱就不再是问题。
……
次日!
朱雄英站在奉天偏殿,盯着大明的疆土地域图渐渐入神。
人一旦有了钱,就想挥霍享受一下,而皇帝有了钱,也总想找点事情做。
这钱花出去才叫钱,存着保不准哪天就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