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但他们不是,命运用一条无形的绳索,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一个是穿越而来,一个是逃难所逼。
徐牧垂下头,在微微的月光下,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姑娘,有好看的酒窝和桃杏般的眼睛,鹅蛋般的脸颊上,即便刷了两层锅灰,依旧清秀得动人。
“徐郎,奴家明早寅时便去打柴,或、或能卖二十五文!”见着徐牧不接银子,姑娘有些着急。
徐牧心底,突然有些不舒服。
寅时,则是半夜三四点。
“徐郎,奴家每日吃得也很少,一日只吃一碗芋糊。”
姑娘身子哆嗦。
望州城里,多的是棍夫卖妻的事情,那些逃难避祸的苦籍婢妻,被卖到清馆做花娘,是最寻常不过的结局。
她以为,多赚了银子,面前的这位棍夫相公,或许就不会卖她了。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入城机会,她不想就这么输了。
在入望州之前,为了替父医病,她还欠着银子。
很多的银子,足够让她很长时间,都深陷黑暗之中。
即便是个棍夫,只要不把她卖掉,她都想好好活着。
月光铺过院子,映照在各有心事的两人身上。
徐牧一时不知所措,他从没想过要卖妻,而是不知道,该要拿面前的小婢妻怎么办才好。
小婢妻咬着嘴唇,咬出了血,依然高高抬着纤瘦的胳膊,把十四个铜板,举到徐牧面前。
半柱香过去。
徐牧以为,小婢妻终究是要放弃的。
但没有。
即便手都抖成筛糠了,小婢妻依然倔强地抬着。
“徐郎,银子给你……请、请不要卖了奴家。”
“奴家不做花娘,奴家打柴,烧炭,帮工洗衣,都会想办法赚银子。
奴家纵使日日操劳,也想活得清清白白。”
接了银子,那就代表着还有希望。
松开嘴唇,她嘴角渗出血丝,瘦弱单薄的身子,在月色中显得越发憔悴无力。
徐牧沉默立着。
有晚风吹起,乱了小婢妻的秀发,也乱了他的心绪。
他犹豫着,终究是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