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天默开启法眼,仔细凝视诸葛欢,但见她身上毫无邪异之色,也无怪诞之相,分明是好端端的正常人。
再开慧眼相看,但见诸葛欢眼神清澈,一片赤诚,也没有半点的虚伪造作之意。
陈天默暗暗的“咦”了一声,心里万分诧异:“这倒是奇怪了,小妮子没有中邪,也不是装疯卖傻,一切言行举止,都是发自肺腑啊。可是她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在我没有摘下墨镜和帽子之前,她还算是正常的啊。”
“难道是——”
陈天默回忆着自己摘墨镜和脱帽子之后诸葛欢的变化,猛然间想起了一种稗官野史里记载的怪病,连忙问道:“诸葛欢,你是不是发花痴了?”
诸葛欢一愣:“哥哥,发花痴是什么意思?”
陈天默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俊俏的男子?”
诸葛欢脸一红,娇羞无比的说道:“哪有?欢欢只喜欢天默哥哥。”
陈天默翻身下马,摊开手掌,“呸呸”啐了两口,又在地上抓了把土,往脸上胡乱一抹,再把头发揉成鸡窝状,墨镜也重新戴上,然后朝诸葛欢问道:“还喜欢吗?”
诸葛欢呆了片刻,眼神忽的变了,变得十分嫌弃,语气也变了,变得既不温柔也不软糯:“咦!丑死了!臭流氓,谁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啊!邋里邋遢,不修边幅!”
陈天默松了口气,心道:“世界上居然还真的有这种病啊。”
他摇摇头,重新上马,冲诸葛欢笑道:“我猜你所谓的离经叛道之事,应该就是一见到俊俏男子便会发痴,极其垂涎迷恋对方,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甚至会变得毫无羞臊之心,也无是非之分!为此,诸葛家的人觉得你丢人现眼,才把你从家族中除名的。”
诸葛欢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陈天默道:“诸葛大爷,这是一种病,由宋朝医脉高手钱仲阳发现,记载于《古今奇经》。”
“这居然是一种病?原来我有病?”诸葛欢将信将疑道:“那这种病能治吗?”
陈天默摇了摇头:“似乎没有根治的办法,除非——”
诸葛欢道:“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