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嘻嘻一笑,说道:“一时杀得顺手,完全停不下来。叔叔不是教我嘛,除恶务尽!”
陈玉璋又是一阵无语,喝了一口酒,抱怨道:“虽是你路见不平,拔刀救人,惩恶扬善,可就怕死无对证,真要报官的时候说不清楚。”
陈天佑指了指吴太太和小莲,道:“她们不是人证?”
陈玉璋冷笑道:“就怕她们改口翻供,说是被你逼迫的!”
陈天佑道:“那也不怕!还有罪证呢,灵应大师自己收藏的就有罪证!就算是报官了也说得清楚。更何况,那个刘太太和莺红还活着呢,她们两个也是人证。”
陈玉璋问道:“她俩人呢?”
“在观音殿呢。”陈天佑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腻,在吴太太的旗袍上擦了擦,然后说道:“叔,我吃饱喝足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你先吃着,顺便看着这俩坏女人,我去把那位刘太太和莺红带过来。”
陈玉璋坐了下来,挥挥手:“去吧。”
陈天佑先到斋房里,灌了一桶水,又拿了个瓢,重回观音殿,见刘太太和莺红还在地上躺着,人事不省,便舀水去泼。
两瓢凉水扑面,刘太太和莺红都惊醒了。
迷迷瞪瞪着,刘太太坐了起来,渐渐想起方才的经历,自己被迷晕了,昏昏沉沉中,那灵应大师要对自己使坏——她赶紧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是完好无损的,体内也不觉有什么异样,应该是清白还在。
再一抬头,她猛的看见浑身是血的陈天佑站在跟前,又瞥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身首异处的死尸,登时尖叫着往后缩:
“啊!你不要过来呀!别碰我!我公公是镇守使!”
陈天佑没好气的揉了揉耳朵,说道:“别叫了,跟哨子似的钻耳朵!你看清楚了,要碰你的是那个光头的,我可是道士,是我救了你。”
莺红颤声说道:“太太,咱们是被吴蓉芝和马小莲给骗了!她们是坏和尚的相好!这位小道爷却是好人!奴婢在斋房里吃饭的时候,被惠聪给下药迷倒了,正是这位小道爷救了我!”
“是么。。。。。。”刘太太这才惊魂甫定,不再叫了。
“怎么不是?要不是贫道出手及时,你们两个的亵裤都得被那大坏蛋给扒掉,收藏起来了!”陈天佑说完,还不忘嘀咕一句:“真不知道这亵裤有什么好收藏的,也不嫌脏。”
刘太太和莺红听了这话,都羞臊的面红耳赤,心中暗暗腹诽:“这小道士的嘴是个没把门的!”
“小道爷,我是兖州镇守使刘忠玉的儿媳,娘家姓叶,闺名青青,父亲也是镇守使。小道爷可以去打听,我说的都是真的。”刘太太忽然开始详细介绍起自己的家世。
“贫道打听这些干什么?你说这些跟贫道有什么关系?”陈天佑听的是一头雾水。
莺红说道:“小道爷,我们太太的意思是,我们不是一般人家,如果你能把我们送出这座破庙,离开这座破岛,安全回到家里,无论刘家还是叶家,都会重重感谢您的。”
陈天佑“哦”了一声,道:“你们先跟贫道去见两个熟人吧。能走不?”
“能。。。。。。”
说是能,但叶青青和莺红还是磨蹭了半天才站得稳,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跟在陈天佑的后头,朝着僧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