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婷有些迷糊:“不是要继续写怀履光吗?怎么改写文物大劫案了?”
陈天默道:“这个文物大劫案的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怀履光。当初,怀履光靠着大传教士的身份,凭借政商两界的关系,以低价大肆在报晓峰下圈占山场林地,然后营建别墅,卖给各国洋人,却不许国人随便出入,把那里搞成了法外之地。明明不是租界,也成了各国租界!”
苏曼婷的眼睛亮了:“太好了!这个新闻我要做成两期,一个是文物大劫案,一个是洋人圈地,一定会爆的!老百姓最痛恨洋人在我们的国家里搞破坏,搞特权!我们中州省没有租界,报晓峰下也不能成为洋人的法外之地!”
“好好写,不要只是煽动情绪,还要挖掘更深的东西,譬如这些现状都是基于什么原因造成的,难道只是洋人的问题吗?”陈天默幽幽说道:“你写下来的每个字,都要像刀一样,一刀刀瓦解怀履光的罪恶帝国!一刀刀刺向那些出卖国家利益的赃官污吏!”
“嗯!我这就去帅府。”
顾云轩连忙说道:“苏记者,坐我的车去吧。”
“好啊。”苏曼婷点了点头。
“大哥,我们走了。”顾云轩跟陈天默告辞,与苏曼婷并肩离去。
陈天默望着他们的背影,微微一笑,心道:“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正笑的荡漾,忽然看见心月朝着亭子走来,脸色好像有些不大高兴。
“怎么了妹子?过来坐。”陈天默笑着打趣道:“嘴别噘的那么高,驴会觉得那是拴它的橛子。”
心月被逗笑了,却又抱怨道:“哥,咱们的钱花的也太快了些,只怕很快就不够用了。”
“啊?!”陈天默忙问道:“咱们还有多少钱?”
心月道:“都合算成大洋的话,还有两万左右。”
陈天默吃了一惊:“怎么只剩了这么点?!”
天心阁店铺自有进项,他又到处“赚”钱,就不说齐振林最开始的馈赠,后续张本智、万大鹏、金小嘉等“大户”,或多或少都有“资助”,尤其是从怀履光的保险柜里,更是收获颇丰!再后来又得曹阳和申昊的“贡献”不少,即便是没有百万,也有好几十万的巨款了,如今就剩下两万大洋了?!
“哥,你是不是从来不算账?”心月又噘起了嘴。
陈天默笑道:“有你这个管账先生在,我还算什么?”
心月便掰着指头算了起来:“你看,咱们每天有几十号人吃喝拉撒,还要给零用钱,这已经是不小的开支了;天心阁本店以及分店虽说有进项,可压在货上的钱更多,还要保证柜上有钱,方便流通;过午时候,诸葛欢又支走了十多万,说是营建地宫所用;就在方才,那个苏曼婷又来要钱,说是抚恤受伤的工人。。。。。。还有你,哥,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你陆陆续续拿走了将近五万块的金条、庄票以及现大洋,都花在哪里了?”
说完,心月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问道:“你没有去那种地方吧?”
陈天默被问的莫名其妙:“哪种地方?”
“就是什么群芳院,云水楼之类的地方啊。。。。。。”
心月说着说着,自己倒是先脸红了,最终还嘀咕道:“哥,花钱倒是其次,关键是会得病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天默哭笑不得道:“你哥是那种人吗?我的钱都花在正地方上了。给了玉华奶奶四十九根金条,是捐给兰叶观了;前前后后给了苏曼婷一万多,除了预支的薪酬之外,还有租赁印刷间、采买耗材等花销,都是办报的投入;给岳伯伯两万五千块大洋,造人力车用的。当然,我平时吃喝也花不少。”
“哦~~那你都不告诉我。”心月这才恢复了正常神色。
“以后每一笔收支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免得你这小脑瓜胡思乱想!”
陈天默戳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感慨道:“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啊,得赚钱!毕飞天还欠我十二万呢,他的流氓小弟怎么还不来?我得去催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