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你安排人拍的?”老夫人不咸不淡地瞥着黎曼芬。
那眼神的意味,很明显:
姜还是老的辣。你玩的,都是我年轻时玩儿剩下的。
“妈,照片,是我的人拍的,但如果他们清清白白,也拍不到这样的照片。您说是吗?”
黎曼芬微扬下颌,定住心神,一副站在道德至高点的样子,“咱们厉家走出去的女人,不管是女儿还是女眷,都得是全海城一等一的高贵、矜持,娴雅。
就算是和丈夫出门示人,都要守分寸,识大体。白家丫头寡廉鲜耻,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这种女人败坏了家族清誉,留不得。”
“那照片,我看了,叶家小子是对孙媳妇亲近了一些,但不见孙媳妇有回应。抓拍的模糊,就这么草率定论,传出去我看更不好。”
老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咱们这种豪门世家,最怕的,就是没事自己搞点儿事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你难道瞧不出来?惊寒根本没把这事儿挂心上。不然,你觉得还用你开口?他就先把那丫头给休了。
家和万事兴,我大老远从Y国回来,是想消停过日子的。见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妈,之前您对白家丫头,也是颇有微词的。”
黎曼芬僵硬地扯动了下唇,“听说,那丫头为您绣了件衣服,就这样,您就对她改观了?
您别忘了,当年因为她,您跟爸闹得多不愉快,小一个月没怎么说过话。现在,您这是看开了?不介意她低微的出身了?”
想起过世的丈夫,老夫人神情微变,不言不语。
“白家丫头,是个不安分的。而且之前,隐隐约约就有她和惊寒要离婚的动静传出来,可见两人的关系,未必像咱们所见那样,怕是多半扮恩爱,哄您开心的。”
黎曼芬见老夫人表情有异,趁热打铁,“在我心中,一直属意的儿媳,就是楚家的楚汐月小姐。
那姑娘对惊寒是真心了,两年过去了,她还没能放下。更何况,当年楚家对咱们也有助益,汐月因为惊寒,更是没了半条命进去。我实在心疼汐月,当年若非爸执意,她早已成了我的儿媳妇。哪儿还会生出这些令人厌烦的事。”
老夫人眉心一拢。
不知怎么,一提楚汐月,她想到的就是她在厉家餐厅像个蛤蟆一样狼狈摔在地上,一身菜汤的可笑画面。
淑女滤镜,稀碎稀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