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心足下一顿,心提到嗓子眼。
“我叫厉惊寒,我有名有姓,不叫厉狗,也不叫瘟神。”
厉惊寒低垂眉目,慢条斯理地捻弄昂贵的蓝宝石袖扣,“下次,注意点儿你的用词。”
白簌:“。。。。。。。。。。。。”
狗男人,心眼小得像颗鼻屎!
苏巧心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脚底抹油溜没影子了。
突然,白悠直勾勾盯着英俊无伦的男人,拉着姐姐的手,惊讶地问:
“你、你叫厉惊寒吗?”
男人闻言,迎上他澄净如孩童的目光,眉峰微昂:
“是,我是厉惊寒。”
“姐夫!”白悠欣喜地拍手,嗓音脆生生地叫他。
厉惊寒狭长凤眸微眯,心念一动,情绪难明。
他和白簌夫妻两年,只去过白家一次,就是上次。名义上,他该称呼白鹏起和赵美芸一声“爸妈”,但他不认可他们,所以从来没喊过。白家其他人,更入不了他的眼。
可白悠的这声“姐夫”,意外的,竟没有让他觉得很抵触。
空气,骤然安静。
白簌美眸飞闪,心慌意乱地背对着厉惊寒,掌心都冒汗了:
“小悠,别说了。”
“怎么了呢姐姐?以前你经常跟我提姐夫的!”
白悠完全是小孩智商,哪儿读得懂成年人的弯弯绕绕,“我好开心,终于见到姐夫了!姐夫长得好帅!”
厉惊寒岑薄的唇轻勾,睇着白簌纤薄背影的眸色深了一分。
别人这么说,是妥妥的拍马屁。到了白悠这儿,倒成了童言无忌。
“小悠,姐姐接你回去休息。”
白簌芙颊羞耻地浮上绯红,忙蹲下身帮弟弟穿鞋子。
两年来,这是厉惊寒离她真实的生活,最近的一次。
刚结婚那会儿,她对自己的丈夫抱有热切的期望,嫁给了喜欢了十三年的男人,哪怕厉惊寒对她冷言冷语,她也依然沉浸在幸福中无法自拔。每次去看望弟弟,还会忍不住分享和丈夫相处的点滴。
在白悠眼里,厉惊寒是那么好,那么完美的人。
而事实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