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车厢搞成了烟囱,邢言都被呛了出去。
他眼见叶世轩进了这栋楼,然后大半个钟头,都没出来。
再呆一会儿,孩子都要弄出来了吧!
厉惊寒猛地深吸,两颊深陷,紧眯的凤眸愠色暗涌。
“厉总,咳咳咳。。。。。。您。。。。。。咳咳。。。。。。要不也上楼?”邢言熏得眼泪哗哗的。
“我上去做什么,斗地主?”厉惊寒将烟蒂狠狠碾灭在烟缸中。
小小的窗,温暖的光。
是德奥绝不可能有的人间烟火气。
连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都从未体验过的夫妻情趣,现在,她竟与别的男人共享,小日子过得火热。
厉惊寒胸口憋闷又烦躁,刚才那根冒火的烟头,仿佛碾在了他心尖上。
忽然,他想起年少时,有一年父亲过生日,母亲为父亲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一片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中,父亲却孤身坐在角落,自斟自酌,神情无喜亦无悲。
懵懂的他走过去,祝父亲生日快乐,然后好奇地问他许了什么心愿。
父亲深深看着他,温柔一笑:
“与爱的人厮守,三餐四季,纸短情长。”
这么多年,他都没品味出后面八个字的含义。
可此情此景,那扇散发柔光的窗子,却悄无声息地在他冰封般的胸膛上凿开了一道细缝,一丝难明的欲念照射进了他暗室般的心房。
“厉总,您要是舍不得太太,不如就别离了。。。。。。”邢言瞄着男人暗沉的俊靥,低声劝说。
“你哪只眼睛见我舍不得?”
邢言刚想说“两只眼睛都”。
厉惊寒紧接着冷冷开口,“哪只眼睛看见的,哪只眼睛挖出来。”
邢言慌得一批,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