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整整昏迷了两天。
腹部的伤是皮外伤,邢言从医生处拿了内服外敷的药,和宁管家一起将她送往厉惊寒的私人别墅。
入夜。
白簌虚弱地裹在被子里,脑中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宁管家喂她吃了点粥,又全都被她吐了出来,吐得昏天黑地。
“少夫人。。。。。。我现在打电话,让少爷回来陪您。”宁管家喂她喝水漱口,心疼得不行。
放眼整个德奥,除了去世的厉老先生,唯独她深知少夫人过得多不容易。
别人都觉得这私生女是掉进福窝里了,麻雀变凤凰。
却不知人后她受尽苦楚。
见不得光的婚姻,得不到丈夫的疼爱,没有娘家撑腰,她小心翼翼地在德奥里做隐形的人。
没有脾气,如履薄冰。
最近,少爷和少夫人关系微妙,甚至焦灼。
少夫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冲少爷发脾气,宁管家却觉得,这是好事。
不然,她真的怕长此以往,这心地善良,谨小慎微的姑娘会怄出病来啊。
再者,男人天生贱骨。
冷着晾着打着骂着,不按套路出牌,没准儿能有奇效。
剃头挑子得两头热,夫妻生活才好过。
“我想。。。。。。洗。。。。。。澡。。。。。。”白簌耸着单薄的肩,喉咙里溢出微弱的声音。
宁管家忧忡,“您现在还很虚弱,不能洗澡啊。”
白簌闭上眼眸。
可那些男人淫邪的笑声,红毛碰触过她的手,却如鬼混一般,纠缠着她:
“脏。。。。。。洗澡。。。。。。”
。。。。。。
劳斯莱斯驶入别墅院内。
厉惊寒大步流星走进别墅,邢言忙迎上来,接过他褪下的西装外套。
“白簌,还活着吗?”男人淡启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