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寡言的宁管家此刻却滔滔不绝,“您日理万机,身边不能没个照顾您的人。印象里少夫人可从未跟您红过脸,这还是头一回。
您不如戴上少夫人送您的领带,去找她吃顿饭。哪怕您拉不下面子哄少夫人,但只要她见您用了她送的东西也一定会很开心,矛盾就缓和了。”
厉惊寒嗓音冷得像三九天的风刀子,“我说了,我不喜欢红色。我不喜欢的,碰都不碰。”
邢言抿了抿唇,腹诽:那您还说不喜欢太太,不也睡得欲罢不能?
宁管家:“少爷,您。。。。。。”
“宁管家,你在我爷爷身边的时候,也这么健谈吗?”厉惊寒手中文件翻得哗哗作响。
这已经是逐客的意思,再多嘴就不礼貌了。
“您忙吧。”宁管家无奈,退出房间。
门关的刹那,厉惊寒墨眸划过一丝晦涩。
“厉总,您快瞧太太的手艺!”
邢言将领带在他面前展示,满目欣赏,“艺术啊!艺术!”
厉惊寒漫不经心地睇了一眼,“哪儿来的扔哪儿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邢言:“。。。。。。”
“我让你查的事,你查怎么样了?”
“太太虽然也算白家的女儿,但在白家过的日子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却是天差地别。太太刚上大学就开始没日没夜打工,还没毕业就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赚一点钱。”
提及这事时,邢言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厉惊寒却面无表情,“她之前,频繁跟着她姐出入电视台,是怎么回事?”
“我了解到的是,在太太还没跟您结婚前她就跟随在白家大小姐左右了,怕是。。。。。。给大明星当个助理什么的吧。总归就是太太想多赚些钱而已。”
邢言轻叹了口气,“太太挺不容易的,没有娘家能依靠。跟您还有婚前协议,厉家的财产她分不到,也拿不走,所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厉惊寒毫不怜悯地冷笑,“她过得惨,是她的事。算计到我头上,想利用我咸鱼翻身,那她就合该尝尝,百计用心终上错,一场大梦到头空的滋味。”
邢言:“。。。。。。”
除非太太能让厉老爷子起死回生,否则厉总是要记恨她一辈子了。
邢言离开了书房,却偷偷把领带放在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