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冻僵的四肢根本没有任何知觉,他觉得就算是自己侥幸活下来,估计也只有截肢的下场。
他咬紧牙关,上下牙齿被冻的一直打颤,眼见着杨枣正在朝自己走来,他咬住舌头,疼痛让他迟缓的思绪迅速反应过来。
夏桉:“……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在法治社会杀人就是犯法。
舒瑾晟显然是在顶风作案。
猖狂的不可一世。
“哈哈!”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舒瑾晟笑得弯了腰,眼泪都出来了。
几分钟后,他终于笑够了。
鄙夷阴森的目光锁定在夏桉身上,“夏桉,孟星鸾好歹也是你师姐,你就不能多学学她吗?做人不能太天真,杀人犯法?我杀你了吗?没有啊,谁看见了,有证据吗?”
对方的无耻气的夏桉脑仁突突的疼。
这时候杨枣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正在小心翼翼的打开玻璃瓶的盖子。
夏桉瞬间连遗言都想好了。
他对不起他老爹,对不起师姐,对不起师兄师弟……
“虫虫乖,要小心哦,不要弄坏了‘新家。’”
蛊虫被杨枣捧在手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头顶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扇动的声音。
这里没有宽阔的地方作为临时停机坪,好在有绳梯可以用。
直升机飞到最低高度,扇动的风吹起地上的灰尘,杨枣伸出去的手被迫收回,她小心的抓着蛊虫,大喊:“哥哥!”
如此异样的场面让舒瑾晟暗叫不好。
他大步走过去,伸出手臂就将杨枣捞到了怀里,另一只手臂则弯曲挡在眼前。
舒瑾晟眯眼朝着半空看去。
绳梯从直升机里被甩了出来,在狂风中,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上面。
她顺着椅子往下,在最后一层果断利落的一跳,人半蹲再站直。
孟星鸾面向舒瑾晟,盘在脑后的黑发稳固,散落的碎发则被吹的凌乱。
她什么也没说,径直朝着舒瑾晟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