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随风被江云骓一脚踹翻在地。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瞒不过江云骓的耳朵,起身后又站到江云骓面前,方便他踹。
“属下的确不该擅作主张,但今天她分明是和那个人一唱一和故意讽刺少爷,他们……”
“他们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江云骓眼神凌厉的打断随风。
徐明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江云骓都是认的。
不管花容是不是别有居心故意接近的他,三年前他对花容所做的一切,都是卑劣可耻的。
他舍不得萧茗悠被凌辱、承受痛苦,却要让花容承受这些,那就是自私自利。
正是因为认罪,江云骓这三年才会日夜煎熬,活在自我谴责之中。
随风不忍心,梗着脖子反驳:“少爷没有逼她去死,是她故意设计假死脱身,害少爷差点死在牢里,少爷把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哪怕受了酷刑也不曾把她给的那张假路线图交出去,就算她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她没回来做证,如今还这样对少爷,简直是良心被狗吃了!”
随风很为江云骓叫屈。
江云骓又踹了随风一脚,冷着脸说:“这几句话都受不了,如此沉不住气,你也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听到这话,随风意识到江云骓真的很生气,连忙说:“属下知错,求少爷恕罪!”
——
去年穆铭善已经过了四十寿辰,今年的生辰宴办得并不隆重,除了家里人,就只有穆铭善的一些同僚、至交好友和江云骓。
花容和去年一样帮着李管事收礼入库,记下礼单。
做管事其实不是容易的事,上要揣摩主子的心思喜好,下要管着手里的人认真做事不出纰漏,府里越是热闹,脑子里更要绷着一根弦儿,毕竟主子可以喝醉,客人却还得照顾周全。
傍晚,花容才和李管事一起坐下来吃饭。
宴上剩了不少饭菜,厨房还送了一壶酒来。
酒是热过的,酒香四溢。
李管事只是闻着味儿就来了精神:“窖藏十年的梨花白,这可是好酒啊
花容主动给李管事倒酒,在李管事的劝说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这三年花容东奔西走,学会喝酒了,但也只能喝几杯,她先垫了几口菜才陪李管事喝了一杯。
热酒下肚,李管事打开话匣子。
说起自己的故乡和前半生的波折,花容很认真的听着,在适当的时候附和两句,李管事难得与人聊得投机,更是滔滔不绝。
花容又给李管事倒了不少酒,等李管事有两分醉意了才问:“青龙山上的土匪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来这儿一年都没听说过,那山上当真有女鬼吗?”
“傻小子,这世上哪儿来的鬼,都是不怀好意的人在装神弄鬼
李管事笑出声,花容憨厚的挠挠脑袋,又问:“那些土匪劫杀了那么多富商,大人为什么不出兵剿灭他们呀?”
“咱们大人是靠着永安侯府的关系才能来这儿做官的,哪里有剿匪的本事啊,”李管事打了个酒嗝儿,又神神秘秘地说,“而且,那些土匪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