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在家养伤,就是为了做局引幕后之人露出马脚。
看完回信,卫嫣松了口气,而后又有些脸热。
这下江云飞知道她是为他去当铺的了。
——
江云骓回去后就让绿姜查验了那根银针。
针上的确涂有剧毒,那种毒并不常见,无色无味,来自越西,只要进入身体,不过片刻,便能致命。
“这毒是用一种叫黑鸦的花炼制的,这种花只能在越西生长,所以这毒也只有越西人能炼制。”
绿姜把针还给江云骓,江云骓盯着她,狐疑的问:“只有越西人会炼制的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征西大战结束后,我去过一次越西。”
“你去越西做什么?”
“寻药,为一位故人。”
绿姜迎着江云骓审视的目光,神情坦荡。
江寻早就调查过绿姜,发现她帮花容诊治过,与江云飞算是旧识,这才对她如此信任,江云骓自然也知道她口中的故人是谁。
虽然花容已经死了十多年,江云骓的呼吸还是不受控制的发紧,过了好一会儿他问:“你寻到了吗?”
“没有。”
越西的巫医用药和昭陵截然不同,加上语言不通,绿姜如今也只了解巫医的一些皮毛。
即便是今日,她也救不了花容。
江云骓拧眉,胸口一阵滞闷。
越西归顺后,他也暗中抓了一些巫医,了解到花容当时毒发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折磨,但无论他用什么刑罚,也没人能说出化解之法。
就好像,她生来就注定薄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