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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主府出来,江云飞的脸就沉了下来。
他亲眼看到花容坐在秋千上发呆,然后开始流鼻血,又看着她动作熟练的吃药擦掉血迹装没事人。
她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但御医都不能查出病因,也就意味着目前没有人能治她。
这个日子她就这样守着秘密,谁也不说,独自承受着一切。
如果不是被反贼余孽劫持露馅儿,她会不会就这样独自面对死亡?
江云飞不敢再想下去,掐断思绪去找卫映辰。
卫映辰和李湘灵的婚期将近,内务府赶制好喜服送来,江云飞到时,卫映辰正好把喜服穿到身上。
卫映辰生的俊朗,这喜服很合身,巴掌宽的八宝腰带束出窄腰,喜服上用各式珠宝绣着连理枝,衬得卫映辰唇红齿白,矜贵高雅。
“如何?”
卫映辰摊开手,把喜服展示给江云飞看,江云飞无心欣赏喜服,只盯着卫映辰问:“谁给她下的毒?”
卫映辰神情微顿,屏退下人,漫不经心的反问:“什么毒?”
“她不是生病,那就只能是被人下的毒,御医查不出来,说明这毒不是出自昭陵,而是来自外邦,下毒的人是谁?”
毒虽难解,但如果能找到下毒之人,多少应该有些希望。
江云飞猜的很准,看出他想做什么,卫映辰摇头说:“她之前中过墨晋舟下的蛊,蛊虽然解了,余毒却没能排出体外,如今毒已入骨髓,回天乏术。”
江云飞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但亲耳听到卫映辰这样说,心脏还是像被一记重锤砸中,片刻后他说:“蛊术来自越西,越西公主穆珂还在宫里,她也许能有解决之法。”
“太迟了,”卫映辰叹了口气,“越西使臣团离开昭陵国境,她就‘不小心’溺水身亡了。”
这次叛乱茶点儿导致昭陵灭国,昭和帝当然不会容忍一个异国公主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
江云飞抿唇,良久才问:“她还剩多少时间?”
“说不准,得看她的造化。”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