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招娣紧紧抱着吕小宝,走的异常沉默。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村口。
站着七八个衙役和村民,中间是躺在木板子上的三个男人。
左右两边男人都围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家人,只有中间那个无声息的躺着,蒙着块带血的粗布。
死了。
老太太猛然站住,紧紧握住白夙的手,哆嗦着道:“民,民安,你,你去!”
吕民安沉默的应声上前。
苗招娣抱着吕小宝,将脸埋在小宝的身上,可指节用力的都泛起了白。
吕民安上前,稳了稳神才掀开麻布,神色却猛然一僵,立刻盖了回去,脸色难看的回来了:“是李癞子。”
老太太泄出口气,身体一下就软了,白夙和吕小宛赶紧扶住。
苗招娣却蓦然哭出了声,吕小宝无措的给她擦眼泪,吕三娘在旁无声的帮她顺气。
李癞子是李翠莲的男人,这辈子两人不知作了多少恶,但现在他死了,白夙一家却没人高兴。
看吕民安现在还白着的脸以及带血的麻布,就知道,死相极惨。
白夙瞧向两侧,脸色也凝住了。
只见右边的男人被砸的浑身是伤,没一处好的。
左边的却是一双腿被砸的稀烂,废了,男人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一家子回去,气氛却更沉重了。
一整夜,老太太偷着抹泪。
因为定了第二天一起吃饭,所以天没亮白夙就去镇上买了菜,随后去医馆卖草药,老远就看见医馆门口站着三人。
正是张家的少爷,少夫人,以及张院长。
白夙眼眸带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