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海你们赶紧放下武器,统统的跪下,你会害死大家的。”
张有礼头皮发麻的看着村子里的人竟然拿着长刀的,匆忙站起身来,脸露惊恐的双手乱挥希望能制止住。
但他的呼声若是管用,临安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刚刚跪下的村民也从旁边拿起了石块,慢慢围了过去。
“张叔,您老了,这临安村我早就说了,不如交给我们四兄弟当家做主!”
“这些差役也就在城内无法无天,出了城,算个屁!”
“我是为了临安村好,今日打走了这群差役,我看这十里八村,谁还敢忤逆我们临安村。”
张福海一手持刀带着人冲过来嚣张道。
他身材精壮,满脸横肉,手臂被白布裹着,渗着血迹,眸光透着怒火望着许元胜,正是许元胜砍伤他的。
在他旁边的三人正是他的兄长,张大富,张二狗和张三魁,也是抢掠和打伤铁蛋的人,整个临安村明显张姓人最为凶横。
而他张福海在四兄弟中年龄最小,却最为挑头。
“这个许元胜带来的差役,只是后备差役,压根不算县衙的正式差役!”
“不过是狐假虎威,过不了几天,就要滚蛋。”
“把他们打死了,也没事!”
“许元胜,上次是我大意才被你偷袭,今天你主动送上门来,这次我不但要弄死你,还有你那娘子和弟媳,我都统统带回来,当我们临安村的村妓!”
张福海咬牙切齿,那条完好的手臂抡起长刀,嗷嗷的怒吼着,竟是离开人群,先一步走了过去。
这些人从临安村四面八方涌出来,还真是人数不少,足足有两百多人,前面是青壮,后面跟着妇孺,一个个像是被洗了脑,连一些妇孺也是眼冒精光,轮着擀面杖和扫帚,有的拎着石块,张牙舞爪的跟着冲过来。
许元胜面色阴冷,一步未退!
“拔刀!”
“百人成群,手持凶器,内有违制武器,遵大胜律例,依法认定为乱民暴动,按叛逆罪诛之!”
“大胜差役今日执法,有进无退,战者生,退则死!”
许元胜刺啦一声,从差服内搭里撕下一道白布,猛的缠住了手和军刀刀柄,死死的裹紧,眸光内透着冷厉之色。
刀锋泛着耀眼的光泽,迎着初升的朝阳,刺眼夺目,军刀唯一的使命。
杀!杀!杀!
这一刻,他不能退,也退不下去了。
刺啦!刺啦!
“拔刀!”
“王朝养役百年,乱民之下敢后退半步者,国法不恕!上官不饶!”
谭磊大吼一声,骤然拔出刀,和许元初那般撕下一道白布,紧紧的裹绕住了手里的军刀。
余下的二十多个差役深吸一口气,知道退不下去,乱民之下敢后退者,若是传出去,国法不恕,上官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