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例繁杂足足数万条,这……你都记的。”谭磊有些懵圈。
“不然呢。”
“何况我现在的处境,当不当缩头乌龟,都无甚两样了!”
“今日之事我挑头,我等后备差役平常油水不多,这次是难得的机会!”
“临安村虽穷,但榨一榨,油水不会少的!”
“对这些敢于劫掠的暴民,一切是他们咎由自取!”
许元胜边走边说,看向已经肉眼可见的临安村。
许元胜的话虽是对谭磊说,却也没有避着周边的同僚们。
每个人脸色异样,但稍后望向许元胜皆是拱了拱手,哪怕曾经看不起他的,也都露出了钦佩之色。
大胜律例罩着,许元胜主动担责。
真洗劫了这个村子,上官哪怕再贪,也不会让他们全部交出银两。
说白了,这次过来是稳赚不赔,而且还是一笔大赚。
而这一切是许元胜带给他们的。
“今日之事,不管收获多少,按照规矩五成要上交衙门,余下五成有我们来处理,远胜兄独取两成,有无异议?”谭磊看众人都听到了,也就大声一喝。
“喏!”
“喏!”
周边二十多个差役纷纷拱手应下。
许元胜没有推辞,他确实缺银子。
很快到了临安村,村口的农田全部是杂草丛生,三三两两的地埂处,看不到一个人在忙碌,和青山村完全不同的状态。
在村口处几个懒汉一大早就躺在那里,旁边放着酒瓶子,地上的火堆上还有一些吃完的鸡骨头。
别看许元胜这两天经常吃肉,但那是因为方柔出身县城,方家富裕。
其他村民能吃得上一碗米糊,两个粗粮馍馍,就已经是勤奋之民了。
而这些懒汉们,却能喝酒吃肉。
这背后又是多少家庭被他们偷窃或是明目张胆劫掠,抢走了财货。
这些村民看到他们来了,竟无一人起身行礼,一个个醉醺醺的头也不抬的继续睡。
许元胜手握刀柄,扫了一眼他们。
“这些人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