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韩深几乎拔腿就跑。
于此同时,医生们已经闻声赶来了。
一群人围着把陆知白扶进病房,一边给他检查身体,一边给他清理血迹。
空气里都是沉重与焦灼。
陆知白躺在病床上,任由他们折腾,他透过厚厚的纱布,脑袋精准地移到时凛的方位。
"别这么紧张,只是吐了口血而已,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又没死。"
时凛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瞎。"
陆知白笑了,准确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情绪,嗓音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散漫。
"怎么了,对我愧疚了"
时凛没说话,他就继续说:"真用不着愧疚,说好了你去打天下,我给你守家,这不是说到做到嘛。"
"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得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安和集团哪能卖给外国人,是吧"
时凛看着他的模样,脸上始终没有表情。
青筋凸起的手背线条,昭示着他强压的隐怒情绪。
他只说了一句:"还有什么要给我交代的,直接说。"
陆知白想了下,敲了敲床头柜上的手机,说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替我隐瞒,不要告诉我家人和钟雪。第二,替我照顾好她。"
"好。"
时凛干脆果断地答应。
陆知白满意了,躺在床上摸了摸眼睛,闲散的语气里带了些遗憾。
"挺好的,兄弟回来了,我又能躺平了。"
"只是可惜了……"他说,"说好了你回来给我师传的中医典籍,可惜现在看不了了,跟你学的那些菜,也做不了了。"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声音幽幽叹息。
"女人跟着我,真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