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那是尸体,合棺只有夫妻能做,谢离危是谢婉清的弟弟,他此举是在告知世人,他对姐姐心怀不轨吗?
宋文悦也倒吸一口,那岂不是便宜了宋瑶竹!
但她嘴上却说:“这样的话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王爷和先皇后姐弟情深,皇上亲自褒奖过的。”
人总是对八卦充满无限好奇心,虽然大家面上不显,可重回到位置上后,看宋瑶竹的眼神就不对劲起来。
宋瑶竹知道了她们背后议论自己的话,面上不显地道:“听说今日来的青年才俊不少,不知道几位皇子会不会来呢。”
听到“皇子”两个字,宋文悦敏感地抖了下身子。
是啊,自己若是想要将宋瑶竹重新踩在脚下,就要嫁得比她好才行!
三皇子,是她的机会!
这边的谢离危也坐到了评委的位置上,因着皇上封了他一个“逍遥王”的名号,这些年他过得确实逍遥。
什么诗集雅会都有他的影子,加上他年少成名,不少才子都喜欢和他亲近。他名声不好是在后院的事情上,他们这些读书人都是男人,总不能也被他迫害吧?
所以混着混着,他变成了上京有名的点评家。那些才子都以被他点评两句为荣。
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主持今日的诗集,无非就是指定主题让众人作诗,再叫评委点评。
宋瑶竹对诗无感,她早年的精力都在打天下上,自然没空做风花雪月的事情。
闲着无聊,她四下张望,毫不顾忌地打量身边的夫人小姐们。反正在她们的眼里,她就是个没规矩的乡下人,干脆坐实咯。
这一刻,宋瑶竹觉得放飞自我真是爽呆了!
前世因为谢家嫡女的身份压着,她在外不仅是自己,更是谢家代表,不可让谢家蒙羞,一直克己复礼。
现在没了那些束缚,可不就爽呆了!
忽地,她视线瞟到二楼一处包厢,那包厢开了半扇窗户,站在窗户里的人影叫人看不清晰,但她凭自己对宇文无极的了解判断出,那就是他。
什么诗集,值得他亲自出宫来看?
包厢内的宇文无极视线落在那珠光宝气的女人身上,她如此“盛装”,想不夺目都难。
除了相貌以外,和谢婉清没有半点相似。倒是她身边那个宋四,行为举止都很端庄得体,可惜戴着面纱,瞧不清容貌。
“李维,你说,十几岁的人还能教好吗?”
李维听到皇上这句话,心突突地跳。心想,您别不是想把逍遥王妃掳回皇宫,然后好好调教吧?
这可不兴动臣妻的啊!而且这婚事还是您自己赐的!
“皇上,奴才斗胆说一句,民间有句粗话叫‘狗改不了吃屎’,这人的秉性一旦形成,怕是很难改变。”
李维脊背发凉,这么些年下来,他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在想什么了。
这可是臣妻啊!您身为臣子表率,您怎么敢的哇!
只见主子沉默良久,还是道:“先见见人吧。”
李维怔愣在原地,见谁?宋三还是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