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孙友志根据我们的调查,此人自天启六年任应天巡抚以来,受贿白银至少二十万两,各种古玩字画也能折合十余万两,那些士绅富商送的,估计至少更多。”
“嗯!”
崇祯轻轻哼了一声,又问道:“南京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到哪里了?”
“回陛下,估摸着最多一个时辰就进苏州城了!”
“行吧,那咱们就好好看戏吧,这戏台搭好了,戏已经开场了,就看他们怎么接着往下唱了!”
身为皇帝的绝对心腹,皇帝的声音虽然风轻云淡,还带着调侃之意,但却透露出满满的杀意。
众人沉默不语,双眼盯着知府衙门。
“诸位邻里乡亲,商事之事大致上规划是这样的,还有一些诸如漕运码头货物装船、卸船等等,本府会和漕帮、船帮的人进行协商,
拉的什么货物、多少时辰装卸完毕等等,都会有详细规定,超过了就得交占位费,
毕竟这码头服务的是万千商家,不是某一家,你们一船货停三五天的,对其他人也不公平,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到时候再说,咱们先说说其他的事情!”
周廷儒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拿起旁边的一份题本。
“来人,将叶家巷叶志松、悬桥巷聂处生、肖家巷肖磊、大儒巷……都给本府带过来,敢反抗的,可以武力解决,一个时辰内未到者,以逃犯论处!”
“是!”
府兵们接过册子,分兵数路。
看着如狼似虎离去的府兵,聚集的人群皆是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怎么又要请……抓人?”
“叶家巷的叶志松我倒是认识,当年院试第一名,可谓是惊动苏州城,可惜后面五次乡试都未中,心灰意冷绝了科举之路,
因为写的一手好字,在街上开了个抄书、代写书信的营生,知府大人找他做什么?”
“这南平巷的陈老六我也认识,家传的相术,嘴皮子极为利索,得了个南平半仙的称号!”
“大儒巷的赵星尘是靖水楼的三公子吧!”
“怎么个意思,这些人怎么会凑到了一块了?莫名其妙呀!”
“哎,等着吧,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苏州城长宽不过七八里路,以府兵们的脚力一个来回最多大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已经很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