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一个继后,一个皇上迎进宫当中宫摆设的花瓶,进宫几天就敢对皇上的宠妃这般态度?还下跪行礼?你一个刚及笄的继后配吗?
皇贵妃在心里一边怀疑,一边咒骂。
她懵了,其他的嫔妃更懵了。
刚才皇贵妃晃着皇上宠爱的光环来了,不给皇后行跪拜大礼,妃嫔们都没有觉得皇贵妃过分,反而都想看皇后的笑话。
没想到刚才皇后竟然毫无反应,对皇贵妃不敬的行为也视若无睹,可现在是怎么了?竟然为一个小答应难为皇贵妃。
是难为吗?皇后王以淳觉得不是,而是把自已丟了的面子给捡起来。她这个摆设皇后可以吃亏,但是面子上最起码得过得去,这一次若不撑住了,下一次就会有其他的妃嫔蹬她的鼻子上她的脸。
皇贵妃在皇帝的心里是头一份,可皇宫的规矩她可不是头一份,给皇后行礼那是必须的,除非皇后不计较。
可现在皇后计较了,又是她主动挑的事,不得不忍着愤怒起身,不耐烦的给皇后行了跪拜大礼。
期间其他嫔妃也不敢安生坐着,呼啦啦的在皇贵妃身后跪了一地,一起给皇后行跪拜大礼。
王以淳看着眼前跪成一片的妃嫔们,心头暗爽。她没有注意到皇贵妃的领头太监已经悄悄的溜了出去。
青蒿见状,知道皇贵妃的领头太监是去找皇上告御状去了,偷偷的在皇后耳边低语。
王以淳心头突了一下,但很快定了心神,她这个皇后可没欺负李匀彻的女人,她只是在按宫规行事。就算李匀彻来了,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
眼下没得到她的允许,妃嫔们还都跪在地上,对皇后的表情变化一无所知。
王以淳整了整神情,自然道:“都起来吧,赐座。”
说着看向刚被贴身婢女扶到椅子上坐下的皇贵妃,悠悠道:“看来,六宫之中,还是皇贵妃行礼最周正呢,青蒿,拿奖赏来给皇贵妃。”
皇贵妃猛然抬头,皇后竟然这么的羞辱自已,是可忍,皇贵妃不可忍。瞪视皇后的功夫,眼睛朝外瞥见了她的领头太监已经遛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第一次见继后,不了解王以淳,更摸不清王以淳的路数。
本想来晚一些,给皇后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皇后四两拨千斤的给羞辱了。
咬着后槽牙,皇贵妃还是重新站起来朝皇后行了一礼,“谢皇后娘娘赏赐。”
说着,她令自已的贴身宫女好好的收了赏赐。
皇贵妃气得脸色发青,但又不好发作。
“贵妃莫要生气。”王以淳笑着对皇贵妃说道,“我不过是按照宫中规矩办事罢了,皇贵妃不要放在心上。”
皇贵妃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臣妾不敢。”
其他的妃嫔更不敢,就连苏氏小答应都坐在最末恭恭敬敬的仰视着皇后娘娘。
只有宜嫔,意有所指:“皇后娘娘果真是母仪天下,威风凛凛。据说皇后娘娘刚及笄,年轻又美貌,相比六宫,可是无人能及呢。”
惠妃趁着话头,又说了起来:“说起无人能及,谁能有皇贵妃无人能及呢?皇上每月去朝倾宫留宿的次数,怕是比东西六宫加起来的还要多呢!”
这话皇贵妃爱听,正受用的给了惠妃一个赞赏的眼神,那边的宜贵人哼了一声。